这法子逼我……
她想了想,然后平静但坚决地道:我是个人,不是没有自尊的玩物。
苏茉尔闻言,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夜晚,清宁宫暖阁里,孝端后靠在炕上着水烟。她横了一眼皇太极,见他坐在案前正想得出神,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便问道:听说皇上今儿个终于上永福宫去了?
皇太极心不在焉地:是啊,坐了一会儿。
孝端后笑问:还赌气?
皇太极脸上闪过一丝苦笑:赌气的倒不是我,仿佛是她。
孝端后:早跟你说,玉儿有见识、有主张,不会任人戏弄摆布的。您存心冷落她这么久,她能不心寒吗?就算是泥人儿也有个土性啊!
皇太极笑道:得了!我明白。不过,逗逗她也挺有意思的!倒看她要怎么样才跟我低头!
孝端后:皇上,那些小儿女的陈年旧事,别再往心里搁了。
皇太极:你说玉儿跟多尔衮?不会,我没那么死心眼儿!老实说,玉儿呢,我舍不得。至于多尔衮……我想过了,朝廷制度初建,我正有用他的地方!
孝端后吐了口烟,横了皇太极一眼,对他的语气感到不悦地说道:亲兄弟,说什么用不用的。
皇太极摆摆手道:不谈这个。对了,玉儿的姐姐住在永福宫?
孝端后:皇上见着了海兰珠?
皇太极:哦?她叫海兰珠?
孝端后:唉!我这侄女儿,当年嫁给察哈尔的一个贝勒,听说丈夫对她很坏,动辄又打又骂,好好一朵鲜花儿,被折磨得这么憔悴!父王也后悔极了。那年咱们征察哈尔,海兰珠的丈夫坠马死了,吴克善就把他妹妹接回科尔沁住着。
皇太极感慨道:听起来倒也可怜。难怪怯生生的,不说话,也不敢见人。
孝端后:海兰珠的容貌,虽然比不上玉儿,却也算是头挑人才。如今有哪位亲王贝勒想娶侧福晋啊?不如让我做个媒。这回可不能挑错,再让她受委屈。
皇太极微笑沉思着,仿佛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