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尔道:当初答应贵太妃,就……!
大玉儿道:怎么拒绝呢?我也为难啊!难道跟她说,等我儿子挑剩了,你再挑吧!这些年我笼络她母子俩,也是为了福临啊!
苏茉尔道:贵太妃也是,忘了自个儿的分寸!
大玉儿道:人家一开口不就说了,是个“不情之请”?
苏茉尔道:既是“不情之请”,就根本不应该来开口的!
大玉儿道:还有吴克善哥哥,也在旁边帮腔,连宸妃的事儿都抬了出来,好像我不答应,就是存心跟他女儿过不去似的!唉,想想也真恼!
苏茉尔道:我瞧见王爷和贵太妃在使眼色,仿佛……早就默契于心哪!偏偏王爷在的时候,贵太妃就来了,只怕不是偶然!
大玉儿道:对那宛如,福临舍不得,你舍不得,我又何尝舍得?否则也不会犹豫了那么久。只是当时被他们逼着,让我不得不……唉!木已成舟,多说也无益。
苏茉尔道:格格,怎么办呢?皇上失魂落魄的样子,真吓人啊!
大玉儿道:只盼望……也许……福临还年轻,等成了亲,后妃成群,很快就会忘记当年的小儿女之情。
苏茉尔沉默了半晌,道:可是您跟十四爷呢?直到今天,忘记过当年的小儿女之情吗?
大玉儿一怔,沉默了半晌,方道:就是因为这个前车之鉴,我才认为,用情越深,于己于人越有害。我最不希望福临像他阿玛、像多尔衮一样,深陷情关而无法自拔。逼他做个好皇帝,是我上慰祖宗下慰百姓、无可推卸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