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这回两方对质,想瞎编都来不及准备,想解释都无从说起,只好举着菜刀呲牙咧嘴地问江河:“你怎么把我家弄得那么乱?”
“我喜欢啊。”某孩子完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果然注意力转移,“牛皮糖叔叔你也喜欢吧?”
“你叫我什么?”林木正失声惊叫。
“牛皮糖叔叔啊。”又清晰又清脆,连佳音都忍不住笑。
林木正老不正经地粘过去,搂着江河的小俊脸就是一顿狂亲,亲得江河哇哇大叫,林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骗子,牛皮糖是这样粘人的,明白不?”
然后,佳音彻底被忽视,江河一会骂林木正牛皮糖,一会叫他老不正经,一会又说他是妖里妖气,气得林大公子追着个小P孩子满屋里跑,发誓说今晚上就要粘死他小毛孩子。
结果,佳音做好凉面,出了厨房,就看到她的房子堪比战后——沙发上的抱枕墙角一个,门边一个,另两个都不知去了哪里,棉布拖鞋东一只西一只,连茶几上也有一只?她平日看过收在小茶几上的杂志书刊就更是四散开花……再看过去,那两个大小男人正躺在一大一小俩沙发上喘粗气。
一个说:“佳音,赶快,把这野孩子送走,跟你表姐说你未来的老公大人不喜欢。”
一个说:“佳音,赶快,把这野男人赶走,就说你儿子我对他很讨厌!”
如果不是房间实在乱得不像话,佳音真会笑出来,现在她是受害者好不好?为什么每次他们同时出现在她家,总会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她端着面站在那里,对着林木正:“你,林公子,已经三十有二了,和个孩子吵成这样,至于吗?”
对着小江河,要生气还真是很艰难,后者玩得脸通红通红的,两只眼睛更显得清亮,此刻看着她,累得就你只刚抓了一夜老鼠的小猫咪——但还是要板着脸骂:“江河,你六岁了吧?你这是在做客吧?能不能麻烦你有客人的样子?”
yīn沉沉地总结:“吃了饭,好好给我把卫生搞干净了,否则,哼哼,以后就都不要来我家了。”
“啪”地把面条重重在放到餐桌上,韩佳音进了卧房,一副很生气很生气的样子。
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呢!
贴门上偷听,外面俩大小男人互相埋怨,再听,就是碗碟碰撞的声音,然后听到林木正压着嗓子骂:“不想混了?要摔破碗以后吃的都不给你做!”
韩佳音躲房里偷笑,暗道,就不信还真没法治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