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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狮幻影说给狮秦岭听的话,乃是半真半假。
当初明明是易萱一个人去偷翡翠球的,但狮幻影谎称是自己和她一同去的。
如此一来,他的副首领一位才能继续坐下去,否则的话,若是狮秦岭知道翡翠球根本不是狮幻影取到的,那他肯定会将狮幻影贬为平民,还会追究他对自己的欺瞒之罪!
狮幻影现在来找易萱,并不是对她余情未了,而是想哄着她,让她不要说出事情真相,否则他的副首领位置就保不住了!
谁料,狮幻影还没来得及对易萱说更多甜言蜜语,毒夜焰就前来阻挠,而白可风更是直接威胁狮幻影,要求他马上离开!
走就走,反正我是允诺最爱的雄性,她为了我连命都不要,肯定不会说出事情真相,肯定不舍得让我丢掉副首领的职位,等过几天我再找机会哄她便是!
狮幻影咬牙切齿地想着,快步走向留宿的四合院。
●︶3︶● 《兽人之越狱》 ●︶3︶●作者落花浅笑 ●︶3︶●
深夜的屋花园,草木成荫,花香四溢。
葡萄架下,放着几张藤椅,易萱坐在其中一张藤椅上,无声地落泪。
毒夜焰蹲在她身旁,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无奈地劝说:“你别哭了,行不行?你哭了这么久,等明天起来,眼睛一定会痛的。”
“他骗我,他说舍不得让我痛,其实是在骗我。我差死在角斗场,可他转眼就娶了灵飞燕……”
易萱泣不成声,由于穿越到翼允诺的身体里,糅合了翼允诺的记忆,所以现在她虽然不想为渣男狮幻影哭,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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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求凰
“别哭,为了那种人不值得。”章小鱼将易萱搂进怀里,心疼地吻去她的眼泪,呢喃般安慰着她。
“但是狮幻影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难道首领的位置真的那么重要吗,难道平平淡淡过一生不好吗?
是不是我长得太丑了,不如飞燕公主漂亮啊?但是我生下来就长成这副样子,我有什么办法?”
易萱哭得更厉害了,桃花眸中满含的泪水,在月光下反射出晶亮亮的光芒,彷若璀璨的繁星。
见她哭成泪人儿,海俊哲、章小鱼和毒夜焰开始轮番安慰她,纷纷为她打抱不平。
“他一定会遭报应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要哭了,你还有我呢,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这么自私的雄性,我还第一次见到,他简直丢尽了我们雄性的脸!”
……
正当章小鱼等人七嘴八舌地劝慰易萱时,一阵悠扬悦耳的箫声,忽然随风飘来,好似娇花照水,又好似皎月当空,飘渺空灵,让人心旷神怡。
易萱诧异地止住哭声,抬头望向箫声的方向。
流水般的月光下,白可风静静地迎风而立,吹奏着一支玉箫。他一袭白衣胜雪,瀑布般的银发,与衣袂一起,在风中轻舞飞扬。
面如冠玉,唇若樱,他整个人清新俊逸,仿若空谷幽兰般超凡脱尘。
见易萱看向他,白可风的眼中染上浅淡的笑意,那双狭长的凤眸深邃静谧,璀璨迷人,仿佛月夜下泛着粼粼波光的幽蓝湖水。
箫声好似清澈明净的泉水一般,继续在夜空中流淌,如同初梅绽春雪之优雅,月射寒江之静谧,秋菊披霜之高洁,冬日艳阳之柔和。
恍惚间,好像所有安静而纷乱的时光,皆在白可风修长的指间流失辗转,跌宕起伏。
易萱听得如痴如醉,一时间竟是连哭也忘了,只是怔怔地凝视白可风,沉浸在他如诗如梦的天籁般的箫声里。
几分钟后,箫声渐渐停歇。
易萱却仍是意犹未尽,破涕为笑道:“可风,你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啊?真好听。”
白可风微微一笑:“《凤求凰》。”磁性的少年声线,犹如月夜下的花语般轻柔。
易萱愣了楞,等回过神来后,双颊登时飞染两抹嫣红。
《凤求凰》,乃是兽人世界中的天籁之音,是雄性凤凰兽人向雌性求爱时,才会吹奏的曲子。
这曲子总共分为两段旋律,第一段旋律优美动听,能让雌性心情愉悦,对雄性怦然心动;而第二段旋律,则类似于催/情剂的作用,能让雌性在意乱情迷中接受雄性的爱,与雄□/配……
据传说,由于《凤求凰》对雌性犹如蛊毒一般,所以从不外传,只传给凤凰族的兽人,并且只传给雄性,不传给雌性……
“我今天真走运,居然能听到《凤求凰》,”章小鱼笑着称赞道,“果然是天籁之音,太好听了,我以前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
毒夜焰哈哈大笑:“若是不好听,又怎能将雌性追到手?这可是雄凤凰的看家本领!”
海俊哲疑惑地问:“但是为什么我一儿反应都没有,这首曲子应该没有吹完吧?我听说,如果《凤求凰》吹完,听曲的人就会欲/火/焚/身。”
毒夜焰拍拍海俊哲的肩头,戏谑道:“当然没有吹完,只吹了第一段,否则我们几个全都得拜倒在可风的脚下,等着他的临幸了。”
易萱眨眨眼,忽然如梦初醒。
既然《凤求凰》是求爱时才能吹的,那白可风肯定不是吹给她听的,应该是吹给其他人听的。那么,究竟是吹给谁听的呢?
易萱好奇的目光,探寻般先后扫过毒夜焰、章小鱼和海俊哲。
可是,猜了半天,她还是猜不出白可风喜欢的是哪个雄性,于是她索性直接问道:“可风,你的曲子是吹给谁听的呀,是吹给夜焰听的吗?”
白可风嘴角抽搐两下,好一会儿,才似笑非笑地说:“不是吹给夜焰听的,是吹给一个笨蛋听的。”
说完,他收起玉箫,展开双翼,径直飞下屋。
看着白可风离去的身影,易萱不解地喊道:“哎,你去哪儿啊?”
谁知,白可风根本不回话,直接进了屋。
易萱挠挠头,看向章小鱼道:“可风为什么走了,是因为你没有接受他的求爱吗?”
不等章小鱼答话,易萱又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可风说过不喜欢你,那他一定喜欢俊哲!”
一边说,她一边坏笑着,用手肘撞了撞海俊哲的腰:“俊哲,真没想到你的魅力这么大,居然把白首领都迷住了!”
海俊哲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淡定地向章小鱼和毒夜焰传授经验:
“你们不能用太含蓄的方式表达爱意,因为允诺就像木头一样,根本感觉不到你的爱。我从八岁起就喜欢允诺,六年来明示暗示无数次,但她还是不知道我喜欢她。刚才洗温泉时,她还问我,到底喜不喜欢她,你们说,气不气人?”
章小鱼心有余悸地拍xiōng口:“幸好我当初求爱的方式够直接,不然我现在肯定悲剧了。”
毒夜焰轻咳一声:“我现在对可风相当同情,我去安慰他一下。”说完,就顺着梯子下去了。
见状,易萱不解地问:“俊哲,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难道……难道可风的那首《凤求凰》,是吹给我听的吗,不可能吧?”
海俊哲忍俊不禁:“他不是吹给你听的,是吹给一个笨蛋听的。”
易萱更是一头雾水了,咬着指尖,半天也想不出来,白可风的曲子,究竟是吹给谁听的?!
见易萱纠结成这样,章小鱼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