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装着一副被他缠不过的无奈,只得将诗文收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一溜烟的去了。
这边小丫头随着方杏杏玩了一会儿返回,在房内说道:“适才拾到了一幅字纸,上面花花绿绿倒也好看,小婢不识什么,小姐你帮我瞧瞧。”
方杏杏接在手里,略看一眼,抬头喝道:“贱人,这诗笺到底从何而来?你不说我就责罚了。”
小丫头名叫侍烟,另一个贴身丫鬟名叫礼香,为人老实单纯,不如侍烟心思灵活会说话,深为小姐宠爱,嘟着嘴道:“就是拣的,我又没做错什么。”
方杏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说道:“暂且饶你一遭。随便捡东西来家,失主看见了你上门讨要怎么办?并且还了,反说是咱们的东西又怎么说?传扬开去就算无甚大事,然于闺门体面终究不雅,唉!”
侍烟震惊的道:“莫非写的不雅之词?”
方杏杏又低头看了下诗笺,摇头道:“那倒不是,此作语句清新,其中无限牢骚,大抵是失意之人所作。你拿回去,若是有人来讨要,快还给了人家。”
侍烟接过来后很失望,骂道:“几乎连累我挨打,真是个祸胎。”随手把诗笺扔在小姐的镜台上,去做别的事了。
第二天毛国琳迫不及待的如约而至,巡视的家人早发现了他,不过人没有往里面闯,这里是游玩之处不禁闲人,是以也没理会。
走来走去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家人正要过来盘问的时候,见客人家的丫头出来了。
徐家风气是外松内紧,女孩谈情说爱私下里并不禁止,但必须去外宅谈情,因此徐家人不理会走开了,又不是自家人。
毛国琳急忙上前问道:“见过姐姐,你家小姐可看了否?”
侍烟气道:“好端端几乎被你带累惹出大事来,也不知你诗中藏着什么谜儿,小姐一看就恼了,口口声声说要责罚我。幸亏我再三哀求才免了,咦,我忘了拿诗笺了,你等着。”
毛国琳打躬作揖的道:“连累姐姐,小生心里不安,就不知你家小姐可有什么话说?托姐姐转告?如果姐姐玉成好事,日后当以小星故事为谢,终身决不敢忘记报答。”
侍烟笑骂道:“书呆子,什么小星大星,我家小姐暂饶了我,要我还你的诗笺呢,等我取来,不要再痴缠下去了。”
毛国琳顿时万分失望,看着别院发呆,这边侍烟跑到房中,见小姐睡着,气喘吁吁的走到镜台边上,匆忙中随手取了一幅纸转身就走。
等侍烟拿了东西回来,意兴阑珊的毛国琳行尸走肉般的接过来,随手展开一看,心中狂喜无限。
记得昨日自己的诗笺,分明不是这样的,今日换了一幅鸳鸯锦笺,上面几行小字,写的端端楷楷,乃是一首绝句。
一春风雨半庭花,细草微烟景物赊。
可恨蝶衣帘外舞,强偎红片落谁家。(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