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绣枕,灰鼠垫褥,当中一只花梨百灵小圆桌,桌上银红镶锦缎桌套,四围均有四只楠木小杌,锦缎杌套。
圆桌上一只古铜盆,两只古铜鼎,均是紫檀雕座。北首靠壁一张紫檀雕栏千年长寿八宝横陈榻,紫檀雕花几,红缎子白绫边的几套,放着一架报刻美人手打自鸣钟,花梨木架上一只贡窑青长方盆,双台水仙花。
下边两个红木脚踏,居中两只五彩辽磁吐壶。壁上一架紫檀嵌黄杨五尺高的大着衣镜,旁边一副磁绿金字对,榻上两个枣红洒金宁绸靠,两个苹果绿满金宁绸垫,湖色绉纱满绣榻帏。
沿窗一张玻璃面子红木宁式半桌,却无桌罩,放着几个高脚玻璃碟,碟中装着几种水果,杏仁瓜子之类。
靠窗八把花梨嵌牙小靠椅帔垫亦不用皮,一色八条竹根青素宁绸金边满绣椅帔,一色八个出银炉红素宁绸金回文边垫子,当中绣着大团鹤。
椅子中间隔着四个紫檀茶几,放着玉牙色摹本缎绣花几套。下边四个磁吐盂,西首墙上泥金笺四条,工楷小琴条,写着元稹的会真诗,旁边两条泥金笺长联。
北壁靠东四条工细着色的汉宫春晓图,乃是当今圣上的手笔。其余装饰真是华丽纷披,令人目迷五色。
众人纷纷诧异的道:“涟漪有这样的好房间,不教我们见识,也是辜负你装饰的苦心了。”
嘉兴笑道:“红楼里秦可卿说,我的房里大约就是神仙也可以住得,你这里也不逞多让了。”
徐烨说道:“我们涟漪本来就是神仙。”
涟漪微微的一笑,请大家坐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