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变色道:“使不得,你抛头露面也罢了,毕竟是往府里走动。可怎么能想到这上头?咱们一家子还能抬头做人吗?”
楚楚啐了一口,不高兴的道:“你知道什么?三爷和小姐少爷不过是空中楼阁,想见一面千难万难,即使见了也难成事,因惦记着买卖的多了,我一个没了主人的孤魂,谁在乎?不借助管家小厮能成吗?其实咱们当丫头的哪里讲究贞节,朱家可不是徐家,只要委身爷们哄得欢喜,那什么吃的穿的都有了。
哼!我不这么做,哪里会有这两只镯子?假如我还在府里,你也管我吗?横竖我至今也没有男人,终不成叫我守一辈子空头寡呢?”
齐泰山怒道:“我不能管你谁能管你?你这么做,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要不你找个心爱之人索性赘了来家,你有了丈夫,无论做什么也不关我事。”
“你!”楚楚真是又气又好笑,心说我何苦和他争吵?我本也不想人尽可夫,无非想找个靠山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再来找个丈夫谁知道鱼水时中不中用?那方面我也算吃过大鱼大肉,短短小小就和粗茶淡饭一样的无法忍受,谁又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想她在朱府没了名声,这方面破罐子破摔没了顾忌,并且太清楚一介女人想要生存下去,需要付出什么东西。
楚楚不想和兄长争吵,是以笑道:“哥哥的话在理,我听你的。”
瞧见一支蜡烛快要燃尽,楚楚换了另一支着,叫她哥把被褥捧进来,铺在炕上很宽敞也很暖和,于是叫醒母亲扶着过来躺下。
老太太摸着锦被,赞不绝口的道:“乖乖,又香又软又缓和,我这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又说道:“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吃穿太讲究了。”絮烦了好半天才睡了。
这时节的晚上气温已冷,楚楚把皮褥子和虎皮毯子匀给哥哥睡,她自己把银子藏好,镯子套在手上,累了一天躺下后也很快睡去。
与此同时,心情不佳的徐润几天来自言自语,动辄一个人叹息一个人泪流,好像着了魔似的。突然间得了大病,反正一天到晚心神颠倒,躺在床-上语无伦次,起初当着人前还能忍住,渐渐的就忍不住了,见个人便眼泪纵横,神昏色沮。
他母亲以为儿子中了邪,赶紧请医生来调治,甚至四处求签问卜,许愿祈神什么的,可是一连多日不见一毫灵验。
眼见儿子的病情越来越重,一日之内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昏迷时糊糊涂涂,不闻不见的一副痴傻样子;清醒时又和好人一样,能吃饭能说话,言语清晰。
急得徐夫人心急火燎,晚上搬过来寸步不敢离开,如此竟发现睡梦中的儿子经常喃喃呓语,有时叫什么琴言,有时叫什么影怜,有时大骂什么奚十一,有时骂夏师爷,还有时大骂徐煁胡升等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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