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意让人订做的短裤,後再罩上一件红色绸缎长袍,中间随意用腰带系起,修长的双腿在袍间若隐若现,看来额外诱人。
『咿呀───』知道嫣然在外头等自己穿上衣裳,她推开门好让对方检查。
「楼主,」花嫣然粉嫩的双颊漾起一抹红,「您又穿这样!」
楼主穿这样真的太过…吸引人!
「都在自个家里,为何不能穿的轻松些?」她看着对方,金色面具底下的粉唇,噙着淡淡的笑。
「是没错…」她害羞的捂着嘴,平时她也是见惯阁里头姊妹们如此穿着,甚至更少,可怎麽相同的装扮一换到楼主身上,就全变了样?
下一秒,子翔的声音从左侧楼梯传来,「花嫣然,楼主洗好没……哇啊!」
本想一同确定楼主是否洗好澡的他,小跑步上了楼梯,就让见瞧见楼主正…衣衫不整的站在房门口,害得他一时没做足心理准备,怪叫出来。
「小声儿,你想把谁引来不成?」花嫣然做出噤声的手势,一脸不满的看着他。
他赶紧转过身,结结巴巴的说:「楼、楼主您洗好澡就行,我、我我我先回房去了!」说完便哒哒哒的冲下楼去。
花嫣然粉唇一抿,愤愤道:「混小子,就说让他小声!」
「真容易害羞,」凌紫鸢伸出手摸着花嫣然的脸,柔声道:「嫣然也去睡吧,今日让你招待皇子也该累了,早些睡,对皮肤好。」
她羞怯道:「啊,好的,楼主您也早些睡下吧。」然後带着一脸红走回楼下的房间。
打发掉两人後,将一高约二十公分的长方型小茶几搬到卧榻,她爬至上头坐下,然後替自己冲上一杯热茶,喝下。
「呼…」舒服的吐出一口气,她随手拿起一本书,放在小茶几上开始翻阅。
「若皇宫门口也罢,今日你怎麽没反应呢?」
她不是在对别人说话,而是在对白芊芊,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说话。
今日在船上也很正常,没有丝毫不对劲,怎麽回事?
她虽打开书本,视线也落在页面上,但脑中思考的事情却与书毫无关系。
「之前有反应…似乎都在农历十五前後?」今日为月初,离十五还有段时间。
因为她自己是『三世记忆』保持者,所以在上一世,她早查询过许多有关灵体、魂魄之类的大量书籍。
凌紫鸢纳闷,既然白芊芊早在当初跌落山谷已经死亡,与几人生活的当然是自己,可又为何在山中时,会出现不属於自己的情绪?
她大胆推断,白芊芊的灵魂并没有全部飞散,记得她阅读的某本书中这麽写着:
三魂归处,人死後第一魂归处为转世;第二魂归处永寄於骨骸;第三魂在人刚死亡时,会停留在原地,後人需设立牌位将其灵招来归位。
倘若如此,白芊芊的魂魄并无完全消散,可能还存於她体内,然而,内心情绪或许就与七魄有关。
七魄,指喜、怒、哀、惧、爱、恶、欲,生存於物质中,故人身去世,七魄也该消失,之後再随新的肉身产生「肉体及魄」。
白芊芊肉体并无腐败,而是由自己接收,有可能因为这样,他的七魄才得以继续存留於肉体中。
而她的三魂中,至少该保有一魂,加上七魄,造成了凌紫鸢的所见所闻,皆能与白芊芊共享,对於不同事情的看法,两人看待的角度自然不同,才会产生体内两种差异性颇大的情绪。
至於为何只在十五前後出现另一种情绪,有可能是因为…虹绛夜珠。
不知为何,月圆之夜,珠子就会散发出庞大的能量,然後她的脑中,白芊芊的儿时记忆就会愈来愈深刻、清晰……难道是这颗珠子有什麽异於常人的力量?尤其是针对魂魄这方面的能量?
很想试看看,可想想,要在祈安城拿出珠子?别吧,又不是不要命了,要被人发现必是死路一条。
她目前还有事情要做,待事情做完後,再说吧。
作家的话:
想不到今天数居然冲到192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真的很谢谢大家对火猫巡的支持^^!
☆、第三十八章 真面目
凌紫鸢手托下巴,修长手指不时轻敲桌面,看来已经沉浸在深深的思绪中。
『咿呀───』紧闭的雕花窗,此刻被人由外推开。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如星般的双眸继续落在书上。
直到窗户再度关上,一个人影缓缓靠近她。
「奇了个怪,」抿成直线的唇,在这一秒扬起了好看的弧度:「夫君,您怎麽老爱夜半私会我呢?」
身着夜行衣的樊亦离手中提着一把亮晃晃的长剑,抵在她脖子旁,剑刃的冰冷正传到肌肤各处,似乎一动,那冷便会生生刻在脖上。
好听的嗓音冷冷响起:「我说过,不要以为我不会杀你。」
她阖上书本,不疾不徐的抬头:「我也说过,我没有这样认为呀?」
「既然如此,你还说我是你情人,甚至夫君夫君的喊?」挑眉,这女人,真不怕死?
「嗯?」她的笑容顿住,「夫君,您的声音怎如此熟悉……」
樊亦离心突地跳漏一拍,被这女人气到忘记今早才和她说过话,又忘记将声音压低,不会是被认出来了吧。
「您又从哪儿得知我说了情人这二字?」凌紫鸢故意露出疑惑的目光,「今日我是去游湖没错,可皇子游湖,应是鲜少人知道……」
「啊!」她惊呼,可这一声却足够让樊亦离的心跳出来,本以为身分已被识破,怎知她下一句话让他差没吐血。
她说:莫不是夫君你……是那个船夫?
黑布下的嘴角直抽,管它的,被发现就被发现,这女人!
他低吼:「你这女人装什麽傻!?是我、是我!」把脸上面罩扯下,那张熟悉的俊容便出现在眼前。
「咦?」她语气听来很是惊讶:「寒玉公子?怎麽是你?」
「少装傻了,」他收起剑,真失策,想吓吓她,结果又是自己先动怒,「鸳鸯阁楼主有这麽笨吗?」
「我自认自己挺笨的,」从茶几上再拿出一个杯子,倒满一杯茶,「不过,夫君…」
见到对方狠狠瞪向自己,她耸耸肩,乖乖改口:「公子让我瞧见您的真容,莫不是待会儿就要杀我灭口了?」
「你挺聪明的。」他接过茶,喝下。
「那…反正都要死,能否请公子大发善心,让小女子在死前完成最後的遗愿?」
凌紫鸢一副认真的模样,他也答的乾脆:「行,什麽遗愿?」
「…我呢…」她的右脚从茶几底下穿过,放在他的左腿上,用着极其妩媚的声音道:「从没让如此英俊的公子抱过,所以能不能请公子…要了我?」
「………!」白净的脸蹭的一声,顺间变成大红苹果,还红到耳根子去了,吓到欲起身的他,一使力却听见对方吃痛的闷哼一声。
「公子若起身,我的脚可是会撞到茶几,瘀伤事小,可茶几飞出去,楼下的随从全冲上来…那该怎办才好?」
起也不是坐也不是的樊亦离,一个恼怒,把长剑抽出一半,努力压下害羞的情绪,恐吓道:「在这儿杀了你,不就一了百了?」
「好啊,」她没有变动姿势,双手一摊,做出请便的手势:「请杀。」
「你!」他从来就没有打算要杀她,可她的反应犹如火上加油,他不悦的皱眉:「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