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最大的一个毛病是护短,除此之外,你还特别自大。”随后他给华绍亭检查,结果让人无言以对,他把病例扔到他身上说:“来吧,猜猜伟大的华先生还能活多久?”
华绍亭表情十分平淡,拉拉被子一也不关心地说:“这是你想办法的事,我用不着操心。”
隋远气得真想打他一顿,忍了又忍才说:“没和你开玩笑!听着,别以为个个见你和见鬼一样,你就真的无所不能了!一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还装什么英雄啊!你想瞒到死?等你死了她早晚也会知道!到那时候她什么心情!你考虑过吗?”
华绍亭做了个嘘的手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人管不了身后事,我说了,这是我给她的遗产,我活着的时候,谁敢说,我就让谁先死。”
隋远怒极反笑,冲他头,“好,你放心!”
华先生躺得那张床是千年檀木老料打的,雕刻纹理极尽华丽,没有半病床的样子,上边铺着暗蓝色的苏绣缎子,在灯光下衬得他脸色更淡,再加上他这么严重的病,时常憋得嘴唇颜色很重,对比一强烈,人就显得有些妖。隋远看他这病怏怏的样子心里不忿,嘟囔着骂:“千年老妖怪!死了也活该!”
华绍亭全当没听见,放任隋远抱怨。
隋远一肚子火,憋着发不出去,敬业精神全都抛在脑后,在他屋子里摔摔打打来回踱步。
华绍亭皱眉,被他吵得头都疼了,轻声说:“行了,你拆房子我也不会同意,我还没把裴裴找回来,现在不能动大手术。”
隋远喋喋不休开始和他说,一旦心衰竭只能考虑换心,到那一步如果再有意外后果有多糟糕。可是华先生从来不听人劝,他躺了这么半天气也顺了,就从床上起来打开大屏幕,又顺着国道那条高速路开周边的地图看,完全就当屋里没有隋远这个人。
隋大医生终于被惹毛了,摔门而出。华绍亭完全没想挽留,还在他出去的时候吩咐说:“去把顾琳叫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