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要你配合的时候,搞不准还要闹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们还要冒极大的风险。”
“而我们现在只需要什么都不做,那么就可以得到一个百依百顺,连拉屎拉尿都要人服侍的傀儡,半风险都不会有,你是我,肯定也直接选择把你变成傀儡的这条路的。”
“不要啊!我是真心与你们合作的!”冷薛疯狂大叫道,他此时已经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那钻进自己血肉内的傀儡蛊正在扭曲着身体,顺着血脉朝着自己的脑部进发,才过了短短的两三分钟,这玩意儿就从手背处钻到了肩膀的位置了。
一想起他们之前描述的被生生食脑的惨剧,冷薛就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了无穷无尽的恐惧当中,完全失态,涕泪横流,处于了精神崩溃的边缘。
不久,就在这时候,冷薛陡然觉得肩部剧痛了起来,就仿佛是有千万把小刀子在割似的,紧接着便在地上翻滚惨叫!旁边的那阴骘男子一下子就皱眉道:
“咦,怎么回事?现在就入脑了吗?”
他叫人来将冷薛按住,给他扎了几针,冷薛这才徐徐的从剧痛中缓过了劲来,大口喘息着,冷汗流得满脸都是,这阴骘男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皱眉道:
“似乎是犯冲呢!傀儡虫最忌讳茱萸,这狗官平时难道有吃茱萸的习惯?马上去问问。”
立即便有人去询问,然后紧接着就回来道:
“他的牙兵说,这狗官平时好色,很是喜欢在女人的身上下功夫,因此有些肾虚眩晕耳鸣,所以一直在服六味地黄丸。”
这阴骘男人哦了一声便道:
“原来如此,六味地黄丸里面有一道主药就是茱萸,他体内还残存有六味地黄丸里面茱萸的药效,所以刚刚傀儡虫一下子就发了疯。”
听到了这样的对白,冷薛充满血丝的双眼总算是平静了少许,抹了一把冷汗,但是下一句旁边传来的话一下子就将其打入到了地狱当中:
“不妨事,我去给傀儡蛊针对性的调制些药物,给这厮灌下去,两个时辰之后照样可以用,只是时间有赶。估计明天一大早,就会有拍马屁的将官跑来,当时候若是脑子没有吃干净的话,这冷将军在下属面前拉屎拉尿总是有些不大好。”
一听到这样的话,这冷薛一下子心又吊了起来,他之前就有听人说过,那些死囚都觉得死其实并不可怕,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而已,最难捱的是被判决死刑之前的那一夜,生生熬煎。度秒如年,几乎是能让人一夜白头!
当时冷薛听这话只当是市井闲谈,一笑而过,但是现在切身的体会到了各种滋味,才无比深切的觉得那话竟是说得如此贴切,每一字每一句都落在了自家的心上。他斜眼见到了那傀儡虫被浸泡在了盘子里面,只是隔了半盏茶功夫,便几乎要这气氛逼得发疯,忍不住再次哀号了起来:
“各位。各位!!杀人不过头地,就算我冷某人不应该贪图你们的宝马,算我错了不成,我给你们跪地认错了行不行??你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行不行。不要用这样的东西来折磨人,也算是积阴德啊!”
见到了冷薛这样说,林封谨和周围的人对望了一眼,然后便是有人道:
“你真是想明白了。真是要和咱们合作?”
冷薛惨笑道:
“我此时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那人便在旁边咕哝了几句,然后见到了旁人都有首肯,这才道:
“刚才你昏迷的时候。大营当中便有人来报,说是从上面有信使赶了过来,有急事要求见,我们当时说你刚刚吃了发汗凝神的的药睡了过去,让他候着,既然看你说得这么可怜,那么便给你一次机会,你要记得,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不会有第二次了。”
冷薛听到了这话,心中一松,整个人几乎虚脱了,咽下一口唾沫惨笑道:
“你叫他进来就是,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接下来林封谨他们便果然叫了个人进来,冷薛在床上装病,果然是一五一十的按照林封谨他们的意思回话,他此时难道没有跳出来揭穿林封谨他们的心思?
当然有!
这冷薛对林封谨他们的恨意,那可以只能用食肉寝皮来形容,
但是那盘踞在身体内的“傀儡虫”却是无时不刻都在提醒他不要自误!被生生食脑的威胁,却是让他完全都不敢有什么异动,残酷的事实就摆在了这里:
一旦东窗事发,林封谨他们固然讨不了好,可是也未必就能被抓住被杀死,毕竟他们的马快,而且东夏国当中此时更是兵荒马乱的,可是此事只要一揭破,那人对冷薛就说得明明白白的,没有他的药物克制,傀儡虫食脑就在一时三刻之间!
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冷薛除了忍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可是,冷薛却不知道,绕是他如奸似鬼,却也是坠入到了林封谨他们的恶毒圈套当中!
那可以麻痹人的蜾蠃降是真的,可是,这世上虽然有傀儡蛊这种东西,却是目前林黎还炼制不出来的东西,他在淄河边与林封谨一战,身边携带的四大降王全毁,加上还借尸还魂,元气大伤,若是正常情况下,至少要三年之后才能恢复全盛时期的实力。
而傀儡蛊这种东西,乃是降头术当中的最高秘密,便是林黎当年身为大给给的时候,也是需要足足半个月的时间才能炼制成功。
所以,此时拿出来用在冷薛身上的傀儡蛊,那其实就是一条普通的血线降,乃是用成年大螳螂肚皮里面寄生的铁线虫炼制出来的半成品而已,这玩意儿的用处,就是可以进入人体内,分泌毒液制造出莫大的痛苦来仅此而已。
不过,林封谨他们却是多方制造出来了一系列的形势,令得冷薛入彀,主动合作,若是他得知真相,肯定会气得火冒三丈跳脚!
但是就算是冷薛不肯合作,林封谨他们是否也是无计可施了呢?当然不是,林黎身为大给给,自然有不少奇功异术,比如说腹语术就是一项,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将这冷薛打晕了往床上一丢,然后以医生说不能见风的借口拉上纱帐,林黎用腹语术来冒充他与其余的人对话,也是能够勉强蒙混,语气语调与冷薛说话端的是别无二致。
不过,这个法子最不好的就是,一旦来访的人有了疑心的话,那么拿话试探就很容易穿帮,比如来人直接问“大人,你答应卑职的升职什么时候办下来?”,林黎这时候便只能接着话头往下说,貌似回答正在办是万无一失,可是,这么一说就中计!因为根本冷薛就没有答应这人办升职的事情。
当然,不管怎么说,冷薛这条鱼儿既然心防崩溃,彻底咬钩了,那么便是最好不过。有了他的配合,那么林封谨就有很多事情可以操作了,至少林封谨在季府前面大开杀戒这件事被暂时压了下去,尚强县本来看起来似乎几乎要彻底闹腾起来的局势便慢慢的平静下来。
天空阴沉着,洒下来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根据往常的经验,东夏每年在这八月末的时候,都会来这么一场小雨,好好的将暑气洗一洗,这也是标志着夏天的最盛时候已经开始过去,虽然还有秋老虎之类的,但是晚上的闷热难当的日子应该过去了。
这小雨便是绵延了整整四天,这样连绵不停下的雨水连呆在房子里面的林封谨等人都有一种发霉的感觉,何况是营帐里面的东夏军了。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了。”冷薛忽然说话道。
这个人的城府很深,加上经过了这四天的沉淀,他此时也大概猜到了林封谨等人玩的伎俩,但是,经过了这四天的折腾,冷薛心里面翻腾的怒气什么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