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表情恹恹的,“到吃饭的了,都让我赶走了。”他抬头看见了周心悦,仿佛很意外,愣了片刻又把手自然的放下,问她:“你怎么来了?”
欧立宁扶着他举着药瓶,就剩下一张嘴还闲的发慌:“我特意把嫂子接来看你!”
岑君西一定没力气揍他,于是他又骂他:“滚!”
周心悦觉得尴尬,其实那晚他们真的只是交了个朋友,她对他的印象很深,可就算那一晚把他所有的音容笑貌都装进脑海里,还是不够多。但是她明显的看出来他瘦了,瘦得萧条,原来还有架子,现在感觉架子也快散了似的。
他终于捱到了椅子上坐下,微微的喘着一气,依旧问她:“你怎么来了?”
她顺着欧立宁的意思又说了一遍:“他去学校找的我,说你病了。”
欧立宁挂好药水瓶在那儿笑嘻嘻的,“你看看你看看,还不信我。”
岑君西这会儿倒有了力气,一只手就把欧立宁的胳膊反剪过来,把他压在地上,一边用力一边听着他哎哟哎哟的叫,慢条斯理的问:“说不说?你连她是哪个学校的都不知道!”
欧立宁在地上叫:“地上脏!脏!我刚买的新裤子!”岑君西不为所动,他只好求饶:“我说我说!”
上回吃饭她就看出来了,他们兄弟俩之间的关系似乎并不融洽,她总觉得今天这些事他会不屑,或者会愤怒,没想到他还是像那天早上一样的平静,又出乎她的意料。
“人就在楼上?”
欧立宁回答:“就在楼上。”
“伤得多重?”
“一刀,左手腕上,缝了两针。”
岑君西抽出一支烟,医院是禁烟的,他不抽,只是拈在手里转着玩,“叫他们两个依样画葫芦,给自己也来上两刀,然后去自首。”
欧立宁有犹犹豫豫的,“七哥,来一刀就行了吧,剩下的私了,再给嫂子赔罪压压惊,这自首罪就大了,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他有沉默,最后把那颗烟收起来,淡淡的开口:“你不懂,那小子不一样,他爸是□□。”
“□□?”欧立宁没绷住,“噗”的一声笑出来:“蒙谁呢,你爸也是□□,您看您多潦倒啊?”
岑君西瞥了他一眼,开了口,声音淡漠又坦然:“那就是我同母异父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