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百个一万个,也不会——”
她说不下去了,她觉得此刻的肺像海绵,已经被攥到了最紧,紧的一空气都进不来,她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可是岑君西不放过她,他是真的发怒了,他发怒的时候是个十足的小人,通常只动手不动口,瞳孔急剧的收缩,松开掐住她的手,疯狂的揉搓着半昏迷的她,唯有剩下凶悍的掠夺和惩罚。
她缓过气来,一息尚存,又是重复:“你脏,你不配……”
他已经丧失理智,不再管她的鬼话连篇,按住她的身子狠狠地一挺,她叫了一声,终于晕过去,不再说话了。
不知过了多久,岑君西才喘息的倒在她身旁,如同死过一回,脑海里掠过无数的画面。她笑得,她哭得,她求他别开枪的,她……他不愿再想下去了,双手还锁着她的腰际,汗义浸湿的床单还裹着他们的身躯。他抵在枕上连声音都变得微弱不堪,喃喃的说着什么,也昏睡了过去。
耳畔的轰鸣渐渐消失,周心悦一一的清醒过来,直挺挺地趴在床上,听清了他的低喃,在夜空如同划过的一颗流星,他说:“你杀了我吧,开枪,狠狠心……”
眼泪落下来,噗地一声在黑暗中轻轻散开,她说:“岑君西,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