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而他竟然听着,有时候还会问上一两句。
护工把音乐关了,拿出一盒护手霜给周洪山的一只手搽着,她连忙去洗手想搽另一只,再回来却发现岑君西已经陪着医生走了,护工也不知去向。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发出轻微而单调的滴答声,阳光透过玻璃铺洒上病榻,将床上的人和被褥映出些温和的颜色,这叫她看得难过,低下头去。她给父亲搽完一只手又搽另一只,一直到天彻搽好了,才低声开口:“爸,我一直没来看你,你一定生气了,对不对?”她停下,手里玩着那盒护手霜,把盖子一下一下扭紧扭松。
“你都这个样子了,我怎么还能、怎么能……”她声音渐低下去,过了好久才又低弱的响起来:“有些时候我只能劝我自己,忍下吧,忍,总有熬出头的那一天,可是爸爸——”
泪水渐不可抑,她有哽住,负气的把头扭向一旁,使劲在脸上抹了两把。
“爸你快醒来吧,我一个人坚持不下去,我要坚持不下去了爸爸……你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我骗得过他,骗不了自己,我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但是我管不了我的心。这么些年了,你看着我们在一起又看着我们到现在,当初如果听你的话就好了,不该错到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回不去了,什么叫来不及了。”
“爸爸,你说我这么辛苦,你叫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