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擦了擦石剑随手插进了袋子里,大笑道:“哇,我就知道这样。”
好似刚刚那一幕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理也不理天炎神驹众,几步跑到枣红马胡萝卜身边,细细观察着。
马王长长嘶叫一声,带着一众马儿飞入了长空之中。
&浪朋友,希望我们还能见面,愿太阳神保佑你。”
马王的声音飘渺,秦浪头也不抬撇着嘴自言自语:“天啊,那是天炎神驹啊!有一匹多拉风。可惜下不起手啊。”
他蹲坐在沙地上,垂头丧气,枣红马儿一直勉力睁着眼看着他。
&呀,算了!”秦浪捧了一把沙子放在眼前,又用乾坤袋围成了遮羞布挡住漏光的地方,笑道:“浮云,一切都是浮云,强求不来,只是这世上似乎有神。”
恼火的东西,他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
离这里不远处有一个山口,这时候有两人纵马奔驰,冲进了山口。在前面是一位十七八岁的年轻子,华贵的衣服一尘不染,满脸富贵像。似乎从就生在华贵之家,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商人之家,因为他的衣服之上有着很多金黄色花纹,这种颜色只有皇家才会用。
他身后紧紧跟着一位汉子,身着兽皮衣服,腰间别着两把弯刀,露在外面的双臂肌肉饱满,双眼微凸,眼中精芒不时闪动,想来是一练家子能手。他胯下骑着一匹黑色骏马,马上挂着长弓,酒壶,撞在一起叮当作响。
两人策马进了山口放慢了速度,走在前面的年轻子张眼四望,似乎在寻找什么。后面的汉子只是将一双眼睛锁定在年轻子两尺的范围内。
年轻子有着一双好看的眼睛,睫毛很长,闭眼时柔柔的盖在眼上,他注意到前方地上好似有个怪人,便道:“春子叔叔,你看那边是不是有个流浪汉,还有一匹死马……”
&我的胡萝卜死了?”
秦浪耳尖,转头见到来到身边的两个陌生人,还好之前把要害的部位用乾坤袋裹住了。
他真不是暴露狂……
赤身不是他的错!
要错,只错在该死的天炎神驹。
&死也差不多了。”年轻看了一眼地上喘着粗气的马儿,脸上带着一丝不削。在炎驹国长大的他,看过不知道多少好马,对于一匹败种马,没有什么看的。
两人当做秦浪不存在一般,策马继续往前行去。
秦浪顿时来了气,什么眼神,敢看自己,站了起来将黑色石剑抗在肩上,挑衅似的大喊道:“敢不敢同我赌一把。”
年轻勒住了马,笑道:“你有什么好赔给我的?”
&把剑。”秦浪提起剑,自信满满的笑着,心里却在打着坏主意,打算从两人身上弄套衣服穿穿,天炎神驹的头子都了胡萝卜没事,稳赢。
年轻打量着剑,做工粗糙。柄的长短都不一样,翻了翻白眼嘲笑道:“一把破剑,不值钱。”
&识货!”秦浪斜眼瞄着汉子腰间的弯刀,抬头看天:“精钢弯刀也没什么好的,比不过我这把石剑。”
&哈!”年轻大笑,对汉子道:“春子叔叔,他你的炎精刀不行。”
&子。”汉子鼻下有一对浓密的八字胡,摇了摇头。
&不敢对砍一次?”秦浪吹去石剑上沾到的灰尘。
怎么也是沾过鸿钧老祖仙气的东西,岂是一般的凡物能够比的。
&子叔叔,疯子在挑衅。”年轻哈哈大笑。自己的叔叔可是炎驹国三大高手之一。岂是一般人能够与之匹敌的。
&爷,无聊之人不用搭理,我们还有事情要做,快些去吧!”那汉子正眼也没有瞧秦浪一眼。劝着年轻。
&秦浪吹了个口哨目送两人远去。觉得这两人很无聊。复而又坐到了一块圆圆的石头看着胡萝卜。
胡萝卜气息均匀了许多,但就是爬不起来,秦浪感觉奇怪。凭他的感觉胡萝卜应该好了才对,于是将手放在了马身上。
这一放不得了。
热,非常热,火辣辣的热,胡萝卜的体温恐怕超过了五十度。
&勒个擦。”秦浪吓得蹦了起来,马王不是没事嘛,难道在骗我?人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马嘴里难道满口胡言。
胡萝卜的情况大大的不好,在发高烧,烧得迷糊了。
怎么办才好。
秦浪再次蹲下,仔细打量着胡萝卜。
忽然,他发现了一诡异的东西。
一抹血红。
一抹像火苗模样的血红。
在胡萝卜睁开的眼中,渐渐壮大。
莫非……
他连忙看向胡萝卜的马蹄,蹄掌之上一寸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秦浪以为自己猜错了,刚刚要移开眼睛。
突然,一簇火焰从胡萝卜的蹄下喷涌而出。
汹涌的火焰,橘红色的,如同一股温泉从地下猛然喷出,某男完全没防备便给火焰吞噬了。
前方离去的两人调过马头,惊呆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
冲天而起的火柱依旧在燃烧。
年轻咕咚一下吞了吞喉结,侧头看着春子叔叔,似乎想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春子叔叔也侧头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惊恐,一丝诧异,更有一丝不敢置信,三种不一样的情绪在他的黝黑的脸上盘结。
&炎神驹。”
他八字胡遮盖的上嘴唇颤抖着出四个字。
仅仅四个字。
分量在炎驹国甚至超过了皇族。
天炎神驹,传中的神马,日行三千里,蹄下生活,所过之处一切皆燃。
年轻,眼睛瞪得老大,咕咚一声咽下了口中的唾液,困难的吐出两个字:“真的?”
刚刚明明看得很清楚,那马儿就是一匹败种马,一匹早该死了的败种马。
春子叔叔真名叫做李春,在炎驹国里排行老三又有春三的称号,但在皇室面前,他不能有这样的称号,所以自称春子。
他了头,双眉微微张开,复杂的脸色忽然间化作一种狰狞,一种狂喜的狰狞。
年轻眼中的惊色也在瞬间化作了兴奋,年轻人特有的对于未知事物的兴奋。
他们此行的目的就在这里。
寻找传中的天炎神驹。
竟然,竟然就在眼前。
&两人策马飞奔,冲至火柱一侧。
传中的神物就在眼前,只需待火焰灭去,他们便有机会了。可怜的疯子,神物就在身边也没法知道,要怪只怪福缘太浅。
&子叔叔,神驹要怎么捉?”年轻搓着手,如果今日能够将神驹带回去,父王一定会对他另眼相看,不一定储君之位都会是他的。
春三擦了擦额头的汗,摇头道:“王子,臣也不知道要如何做。”
太过紧张,春三都忘记了不该直呼王子,王子名作罗浩,为炎驹国罗氏皇族最的皇子,年纪才刚刚满十八,这一次出来是为了寻找一匹汗血宝马给父亲祝寿的。
神马狂嘶。但那嘶声却有些别扭,像是吉他的一根弦没有调准音。忽而高了,又忽而低了。
随着这颇为怪异、且给力的声音,冲天而起的火焰骤然灭去,某男依旧保持着火焰及体前的动作一动不动。
身子往前倾,左手伸着友爱的食指指向前方,右手向后提着黑色石剑。
成了雕塑。
实实在在的雕塑,整体的颜色也与黑色石剑颇为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