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三小姐,也是他人。总不能让本宫的儿子,到苦寒之地看别人的脸色度日!”
西卫侯府,承公主姜嬛到访,却是为了拜会兄长二皇子而来。
梁霞心中诧异,不知她是何来意,仍是礼貌周全地接待,并让孙女梁雨陪同她去姜瑞炎的住处。
到底该不该去见孔织,姜瑞炎已经苦恼了三日,没有等到自己拿定主意,却等到庆元帝下旨让她袭爵的消息。
听到无愉通报,姜瑞炎也有些困惑。他与姜嬛虽为同母异父的兄妹,但关系很是疏离,还不如闻达书院同窗时亲近。
姜嬛笑着走进来,与姜瑞炎彼此见礼后,就看了一眼奉茶后侍立在旁的无愉,道:“我听说西卫侯府的ju花酿最是美味,劳烦这位小哥为我准备一二。”
无愉听了姜嬛的话,看了姜瑞炎一眼,见他头,方应声退下。
姜瑞炎见姜嬛特意打发人出去,知道她有话要说。可偏偏她又不着急说了,只是笑带着微笑望着姜瑞炎。
姜瑞炎是个急性子,不耐烦与她打这个哑谜,出声询问道:“公主前来见瑞炎,到底何事?”
姜嬛笑道:“自然是喜事,嬛给兄长做媒来了!”
姜瑞炎心下一动,脸上多了几分不自然,目光有些闪烁,一时说不出话来。
姜嬛年纪虽小姜瑞炎三岁,但是已经娶夫纳侍,哪里还看不出男儿的羞意来。知道他自幼脾气火爆,不愿意惹他恼怒,收起脸上的嬉笑,正色道:“不知兄长觉得我表妹孔织如何?可愿意嫁她为夫?”
姜瑞炎虽然也猜测到几分,但是听了姜嬛的话,还是怔住,好半天才说道:“这是她的意思?”
姜嬛苦笑着,摇了摇头:“她背负着孔家兴衰荣辱,又有父母深仇尚未得报,哪里会想着为自己娶夫生子?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愿意见她孤苦,又担心她承袭爵位后被母皇指婚,娶了不喜欢的夫君,所以才为她筹划此事。”
姜瑞炎压抑中心中酸意,道:“既然不是她的意思,公主这样自作主张似乎不大妥当,若是她这几年有了什么心上人,岂不是弄巧成拙。”
“哪里有什么心上人呢!”姜嬛眼圈有些发红:“三妹虽然保全性命,这些年来缠mian病榻,如今还是当年瘦小时的样子,让人见了心疼得不行。”
“她病了?”姜瑞炎不由高声问道:“什么病,如今可好些了?”
姜嬛见姜瑞炎满脸关切,心中颇为感动,这两位一个是她的兄长,一个是她的妹妹,又彼此有意,若是能够促成两人亲事,但也是一件美事。她略带几分沉重,缓缓回答道:“哪里是什么病呢?是浑身上下十几处箭伤。都是三妹福厚,换做寻常人,在弩箭穿身下,早已经暴毙了!”
“弩箭?是她害得孔织?”姜瑞炎一字一顿道,脸上多了几分冷峻。
姜嬛了头,气氛有些凝重。
城南,广合坊。
孔织想到那个嚣张、傲慢的少年,终究不忍心就此袖手旁观,开口问道:“除了织,凤后心中可还有好的媳妇人选?”
凤后无奈地说:“哪里有什么合适的人选,日子紧迫,只能够在京城世家中挑选。与炎儿年龄相仿的,多已娶夫纳郎,难道堂堂皇子要去做偏房侧夫不成?除了三小姐,只有崔家五小姐年纪相当。但崔家老四已经逃婚,断没有将炎儿再指婚给其妹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