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中恢复了,不仅恢复,还变得异常敏锐,我语不成调地叫嚷:“你要我死,你痛快杀了我啊。”
谭恬的额头上也都是汗,不知道是不是痛出来的:“你叫吧,最好把李鄢叫醒,让他看我怎么干你。”
我真想一个耳光抽过去,可我现在身上没有半着力的地方,只能紧紧地搂着他,咬牙不发出声音。
在这种凌迟性质的□结束后,谭恬连裤子也没帮我拉上,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了之后,开着他的车跑了。我双脚打着颤,平时十几秒的楼梯我走了半小时才到家,我把自己放在浴缸里,睡了一夜,而这一夜我竟然没有沉到水里淹死。
一整个星期我都发着低热,呕吐恶心,死活不让高兴带我去医院。
最后他也生气了:“行,我就等着给你收尸吧。”
*
过年的时候,我回了家,老爸盯着我看了半天,不快地说:“怎么瘦了那么多?”
我笑着说:“学校的饮食不太习惯。”
我妈趁着我在家,烧了很多我爱吃的菜,说要给我补补,我知道她是真心想把我养胖,不愿意扫她的兴,每一餐都吃的很多,然后趁他们不注意,跑到厕所里全部吐了,我的胃已经被自己弄得千疮百孔,稍微多吃一都要疼死。
有时候他们会问我学校里发生的事,为了搪塞,我总是会变着法子问起妈妈肚子里弟弟的事情,说着说着老爸跟老妈也就忘了先前问过我什么了。
有一天,我刚要睡觉,老妈跑到我的房间里问我:“非非啊,妈妈有了宝宝,你会不会觉得不大高兴。”
老妈要讨好我的时候,就会叫我“非非”,多少年的习惯了,也不知道她自己发现没有。
我说:“没啊,这不挺高兴的事么。”
老妈看着我,探究着我脸上的表情。
接着我又说了句:“我只想知道,这次怀孕是不小心的,还是你们商量好的?”
老妈的表情突然僵硬了。
我想,我死以后一定会被打下地狱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明显很幻灭 主人公们纷纷颓废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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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那年高兴的生日,也是我和他两个人过。
我像去年那样问了他相同的问题:“不高兴,今年你高兴吗?”
这次他懂得迂回战术了,反问我:“你高兴吗?”
我头:“高兴。”
他说:“为什么?”
我靠在他肩上:“我们都已经二十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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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月份的时候,我开始认真地考虑,我是不是应该找一份工作了,可是像我这样,历史上有污的人谁会用我?
找工作一直都很不顺利,我干脆跑到夜店去应征牛郎。
有些中年发福的经理问我:“酒会不会喝,酒量怎么样?”
我说:“酒精过敏。”
经理很不可思议地说:“那你会什么?”
我说:“陪人睡觉。”
那经理扫了我一眼:“做不到的事情何必去说。”
我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就站起身准备走人,本来我到这里来也不是真的想在这里找一份工作,只是想找个地方发泄发泄罢了。
走到门口,那经理说:“这样罢,你还是先留着,每个月我先出你基本工资一千,你看怎么样?”
我说:“那我要干什么?”
他说:“你先在这里学习学习,看看有什么你能做的?”
学习学习,那就是什么也不需要干。
我说:“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说:“是没这么好的事,要不是看你脸长得不错,早把你扫地出门了。”
刚在那上了几天班,李鄢就给我打电话,说要来我学校来找我玩,我说我退学了,现在找了个地方在上班,什么时候你有空就过来玩吧,他在电话里问了一堆,为什么退学啊,是不是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我爸妈什么态度啊。
我一句,经理找我呢,先挂了,通通挡了回去。
没过两天,李鄢就带着谭恬和一帮朋友来给我捧场,李鄢问我在这里会不会被人吃豆腐,占便宜。
我说:“那倒不会,这里被人腰里捏一下,大腿上摸一把都是有小费的,不会平白无故给人搞。”说着冷冷地看了谭恬一眼。
谭恬一张脸都白了。
趁着别人没注意,谭恬把我拉到一边,严肃地看着我。
“林梦非,我真的不明白你,你到底要做到哪一步?”
什么叫我要做到哪一步,这人现在说话越来越抽象了。
“由得我选吗?”我冷笑。
他走上一步,我立刻尖声说:“怎么,你还想再□我一次?”
谭恬没有再靠近我,气势汹汹地跟我对视了一会,他平静下来说:“我要去找你爸妈,把你的事情告诉他们。”
我扬起眉毛:“你敢?!”
谭恬说:“到时候你等着吧。”
我像是想到了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那样笑个不停。
谭恬皱着眉:“你笑什么?”
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靠在一边的柱子上:“谭恬,我爸妈是不会见你的,就算见了你,他们也不会理睬你,就算理了你,也不会相信你。”
谭恬说:“为什么?”
“因为啊,他们早就知道你跟我的关系,都恨得你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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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见谭恬愣着不说话,我摆了摆手说:“现在你知道了吧,我可是为你好,尤其是我爸看见你,还不上来跟你拼命。”
谭恬奇怪地看着我:“这事有那么好笑?”
我纠正他:“不是好笑,是可笑。”
“我不管他们是恨我也好,要打我也好,我一定要去找他们的。”
我收了笑脸:“谭恬,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敢见我父母,我就把你□我的事告诉李鄢。”
“随便你。”谭恬冷着脸看我。
我怒气冲冲地看他,过了半晌,面色转和,笑眯眯地说:“那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让你睡十次,你不许去找我爸妈。”
“啪。”一声入耳清脆的巴掌落到我脸上。
连带上次他强要我时的那记,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真怀疑谭恬现在有了不小的暴力倾向,想扇我就扇我,把我当什么了。
“林梦非。”他心痛地看着我:“你是真想把自己毁了。”
“对,”我说:“这里边也有你的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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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打算把我的事情告诉我爸妈,但两天以后,事情就变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那天中午午休,我一个人跑到外面抽烟,老妈突然打电话过来。
“儿子,你这周上完课回来吗,你爸老是跟我说你多久没回家了,人老了就是这样,唠叨的不行,我快被他烦死了。”
“这周啊,我还有两个论文没写呢,估计不成了。”
“那你带回来写行不行啊?让老妈好好看看你。”
“那不成,在家里一手感都没有。”
“真是的,你们学校功课怎么那么多啊,我看人家大学生都轻松得很。”
“我也想轻松一啊,不如你去跟我们学校院长投诉一下……”
正说着,我手里的烟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