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留给他一道潇洒的背影。沈黎呲牙咧嘴的在他背后张牙舞爪起来,一想到很晚了,立马跑出去拿了衣服又跑进来钻进洗澡间。
男人看着沈黎莽撞的行为摇头失笑,随即摁了电话,“人都到了?”
“嗯,先生,一切都如您所料。”
向东那边,双眸正盯着前方用餐的两人,感叹这一切还真是逃不出他们家先生所料啊。
“盯着,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他收了线,目光盯着那扇紧闭着的门,薄唇微微抿着,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而此时,正在洗澡的沈黎不禁打了个冷颤,快速的洗好换上衣服。
出来的时候裴远珩正在整理资料,一看沈黎出来,他关上电脑起身,“走吧。”
“去哪儿?”
她警惕的问道,男人却失笑的看着她,“这会儿才问不会太晚了吗?”要卖了她,也不用等到这个时候。
被裴远珩这么一调侃,沈黎红了脸,瞪了裴远珩一眼,走过去跟上他。
“带你去吃饭,顺便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好戏?”
说到吃饭看戏,沈黎来了精,裴远珩却不肯明说,“去兰。”跟司机交代了一声,他便闭上了眼睛,对沈黎的追问不予理会。
到了兰,适应一路领着他们到了包间,这一路上,裴远珩都没有说话,倒是时不时的在看手机。
等到了包间,沈黎看到这一桌子的饭菜,着实吓了一跳,“还有别人吗?”她以为,这顿饭至少也十来个人的份量,谁知男人却摇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眸光。
“吃吧,吃饱了我带你去看戏。”
沈黎狐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她盯着裴远珩许久,都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只能低着头吃饭。
不管了,总之既来之则安之。
这样想着,她也不再纠结了,反正这顿饭看起来就价值不菲,倒是便宜她了,能吃自然是要敞开来吃。
而对面的男人则是看着沈黎吃,心里却想着,吃吧吃吧,这会儿吃饱了,等会才有力气看大戏。
“先生,人都已经安排好了。”
看到这么一条信息,裴远珩单手敲打在桌面,十分优雅的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沈黎,看来,她是真的不吃白不吃啊。
“小黎。”
“嗯?”
沈黎抬起头,嘴里正塞着一个蟹黄包,口齿不清的问道,“什么事,小舅舅。”
“乖,吃饱了吗?小舅舅带你去看戏。”
他笑着,笑得有三分慵懒,三分邪魅,外带四分勾人。沈黎一口包子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也下不来,急的脸都红了。
裴远珩一急,赶忙跑过来给沈黎递水,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形象啊。心里不禁哀嚎一声,这小东西,吃个东西也不让人安生。可他似乎忘记了,罪魁祸首可是他啊。
沈黎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双手抓住裴远珩的手,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那眼分明是在说,小舅舅是妖孽啊。
“没事了吧?”
“没,没事了。”听着裴远珩那温柔的声音,沈黎差点儿以为自己幻听,干嘛否定。“走吧走吧,小舅舅,你不是说带我去看戏吗?”
“好,去看戏。”
男人说着,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的沈黎一抖,渗的慌啊。
……
裴远珩说的看戏,其实就是看一场有妇之夫跟明星小三开房的戏码。
地点,凯悦酒店,人物,贺氏少东与某明星,时间,晚上十点。
沈黎知道这讯息的时候,人已经被裴远珩压到了床边,想要逃跑已经来不及了。
沈黎只懊恼,自己怎么就傻兮兮的上了当,说什么看好戏,结果这男人现在在干吗?
她眼睁睁的看着贺岑东带着沈鸢进了房间,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更可恶的是这个男人此时此刻正压在她的身上,而就在隔壁,她名义上的老公跟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正在私通。
沈黎死死的盯着裴远珩,双眸里泛着冷光。心冷到了极点,他们,都想逼死她吗?
呵!
贺岑东,他就不能再等几天吗?
她都答应了要跟他离婚了,他就连最后的几天都等不了了吗?那么迫不及待吗?还有沈鸢,明明知道她爱贺岑东,爱了好多年了,可她硬是要从她手中把贺岑东给抢走。
她被裴远珩压着,动弹不得,他大掌捂住她的嘴巴。沈黎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唔唔”的表达抗议。
“恨吗?”
他问,声音出的冰冷。
沈黎把心一横,狠狠的咬在他的手上。她心里有多恨他们,咬的就有多用力。她哭了,眼泪自眼角落下,滴在了他的手上,混合着淡淡的血迹。
“小黎,知道凤凰涅槃吗?”
沈黎不说话,死死的咬着他,眸子里迸射出骇人的寒光。
“总要经过炼狱,才知道天堂的美好。”他伸出另一只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我就是带你走炼狱的魔鬼,所以,收起你的眼泪,对我无效。”
他怜惜的在她额前一吻,她却固执的转过头去,他的唇正巧贴在了她的发丝。他微微叹息,“小黎,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她却依旧咬着他不肯松口,直到隔壁传来一声惊叫,接着是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沈黎才忍不住,彻底崩溃。
“为什么,小舅舅,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我?”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这一场仗,似乎还没有开始,她就已经结束了。
“小舅舅,我爱了他十年,十年啊,为什么。”
“乖,乖。”他将她揽进怀里,她却止不住的抽泣。
“我为了他,甚至可以放下仇恨,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跟他表白,他说不相信,结果要我当着全校师生的面读情书,呵,我竟然蠢到还真就这么干了。”
“……”
“后来,去度假山庄,他说要我证明给他看,结果我从二楼跳下去摔了腿,又跳进湖里给他捞戒指,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不肯喜欢我。”
“小舅舅,你说我是不是活该啊,是不是?”
她揪着他的衣领,泣不成声。
裴远珩却铁青着脸,色骇然。
他竟想不到,沈黎爱贺岑东已经爱到这样的地步了。
“那是他没眼光,瞎了。”他只能将她拥得更紧了,“小黎,你总不能活在过去,嗯?”
“可是我……”
“乖。”他伸手,微微叹了口气,额前却密密麻麻的一排汗珠。沈黎听到他极力隐忍的声音,诧异的看着他,推开裴远珩,她担忧的问,“小舅舅,你怎么了?”
“我……”裴远珩倒抽一口气,一把将沈黎不安分的身子按住,“乖,别动,对,这是这个姿势,千万别动。”
感觉到某一处正渐渐的庞大起来,沈黎心惊,想要挣扎却是不敢再乱动。她虽然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可本能告诉她,不要乱动,否则就要危险了。
渐渐的,裴远珩松开她,与她保持一段距离,叹息一声,“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说着,气息渐渐平稳,内心的那股躁动被他压制下去,他浑浊的双眸变得清晰起来,严肃的看着她,“你想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