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被贺岑东拥着走出了贺氏大楼,这会儿贺氏楼下已然围满了人群,还有那些闻讯赶到的记者。
在看到贺岑东与沈鸢相拥出现时,相机不停的对着他们闪烁个不停。
沈鸢被贺岑东拥着,却是全身都在颤抖,耳边排山倒海而来的全是那些狗仔们的问话。
“请问沈小姐,关于你私生子一事,有什么看法?”
“沈小姐,据说这孩子现在在北京,您能详细说说关于孩子的身世……”
“请问沈小姐……”
“沈小姐,请你回答一下,关于……”
“沈小姐……”
狗仔们咄咄相逼,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把贺岑东跟沈鸢重重包围住,两人根本就没办法突围。
沈鸢被他们逼到了角落里,浑身颤抖着,那一双充满惊恐的眼睛就那么显露在了大众面前。
大家看时机一对,立马就拍了下来,而那轮番的问答接踵而至。
“我……我……你们让开行不行,我求求你们了,我……”
“沈小姐……”
那话筒凑过来,大有今天非要得到答案的架势。
这边沈鸢已然苍白了脸色,双手紧紧的抓住贺岑东的手,“怎么办,岑东,怎么办,小柏他……”
贺岑东抿着唇,那犀利的眼扫过众人,眼眸变得阴郁起来。
“你们给我听好,没有什么私生子,那个孩子是我的。”
贺岑东这一承认,无疑是给沈鸢解了围。而狗仔们听到这消息便炸开了锅,这消息的确是够劲爆,仿佛是情理之中,可又是意料之外。
“这孩子都两三岁了,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三年前贺先生的妻子可不是眼前这位。”
那记者言辞犀利,这样一说,分明就是挑开了贺岑东婚内出轨的事情,而且还是跟妻姐搞在一起。这新闻要是一出,明天贺氏的股票恐怕又会受到影响,那内部也必然会出现纷争。
贺岑东承认,这一刻他是大意了,这样分明就坐实了他的罪名。
“没有,不是,孩子不是他的,你们别乱说,不关他的事。”
沈鸢急急忙忙撇清两人的关系,冲着贺岑东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贺岑东蹙眉,却是开口道,“小鸢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当年我们就是一对,若不是有人从中作梗,小鸢也不会被迫离乡背井,这些年让他们u子流落在外,是我的不对。”
他眼清明,坚定,紧紧的握住沈鸢的手。
“所以,请你们不要诋毁她,她是这世上最美好的女人,我会娶她,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贺岑东说着,便拨开人群,拉着沈鸢的手快速的上了车离开。而沈鸢直到坐进了车里,还紧紧的抓住贺岑东的手,脸上布满了泪水,眼前一片模糊。
“你太傻了,岑东,你这样做,贺家人是不会承认我的,说不定还会影响你……”
“嘘。”食指覆在她薄薄的唇瓣上,他轻轻摇头,“我不怕,让你们u子受苦是我的不对,小鸢,我答应你,从今往后我只对你好。”
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贺岑东这一刻才明白,他要的是什么。对啊,一直都是她,不管沈鸢是不是当初救他的那个小女孩。
他对那个小女孩,一直都是感激,只是想要找到她,报答她,那不是爱。而对沈鸢,却是真真实实的爱,年少时刻到现在,他的那颗心,仍旧为她所跳动。
“小鸢,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名分,绝对不会让你继续在外吃苦。”
“可是……”沈鸢趴在贺岑东的怀里,眼泪沾sh了贺岑东胸前的衬衫,“我相信你。”
她闭上眼,满足的抱紧了他。
而片刻之后,她却是倏然睁开了眼,露出一抹狠厉的光亮来。
……
关于沈鸢那个私生子的事情,事情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是愈演愈烈了。
这媒体嘛,不都是喜欢越闹越大,最终从中获利。
这几年不光是榕城,其他的地方也争相报道这件事,除却沈鸢的明星光环,其实还是有很多人关心其他的事情。
就比如光鲜亮丽的豪门中,这些丑闻可是经常见到。那些网民,键盘侠们茶余饭后的消遣便是在这上面了。
尤其是这沈鸢的身份特殊,而这次的事情发生之后,有心人又将她以前的料扒了出来,当然了,沈黎也免不了受到拖累。
关于沈黎的一些事迹在网上也是疯了一样的蔓延,还有贺家的事情,沈家不为人知的秘密,也一并被人挖了出来,这可真是一出年度大戏。
出了这样的事情,贺家必定会受到牵连,连日来股票下跌,贺家老宅里更是乌云密布。而当事人却不见踪迹,气的贺连山是差点儿病发。扬言一定要将贺岑东这个不肖子孙赶出去。他乐厅才。
这裴远晴是急了,跟老爷子求情,就怕贺岑东又跟上次一样被老爷子收回股份,从贺家除名,这样的话,她也就没有盼头了。
现在贺家的人虎视眈眈的,谁不是在盯着老爷子手上的那生杀大权,只要成为贺氏的继承人,以后便是这贺家的当家人了。
所以,她一定不能让那个贱女人破坏了她辛苦建立起来的一切。
这贺天不能给她爱,她便要他们整个贺家。
裴远晴狠狠的想,却是双手紧握成拳,尤其是在瞧见了贺天带着那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在贺家老宅出现时,裴远晴再也无法淡定了。
沈鸢那个女人,必须得消失。
相对于外面的满城风雨,柳园里相较而言,却是十分惬意的。
因为上次跟裴先生说了这小院子里要种一些小树苗,裴先生便立即吩咐人去寻了过来栽种。
她还说想要种一些花,裴先生便找了许多花卉的种子,又去学了栽种的方法,甚至还在院子里搭建了一个小棚。
沈黎说想要一个秋千,还要一个躺椅,这些也都有了。
看着这原本杂草丛生的院子,如今都快赶上那花卉中心了,而且有裴先生的悉心照料,这些花花草草看起来也格外的顺眼了。
这会儿沈黎正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前些日子沈黎从裴先生的书架上框来的。
三杯茶。
沈黎以前可没耐心看这些,只不过后来跟着裴先生在一起久了,竟也沾染上了一些他的气息。
沈黎不禁摇头失笑,翻开一页继续看。
眼前却覆盖下来一片阴影,不用瞧便也知道来者何人。
只淡淡的笑了笑,“回来了?”
她声音恬淡适宜,没有丝毫的奉承,倒是多出了一份清冽。
男人忽而挑眉,手肘间还搭拉着西服外套,便是一伸手,抽去了她手里的读物。
“夫人这般敷衍了事,可是伤了为夫的心。”
他低沉温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
沈黎倏的笑了出声,那一抬眸,晶亮的眼眸里带着笑意,却是细细打量着来人。
“你这心是什么做的?竟这样脆弱,我可不敢。”
“不敢么?我瞧着你是胆大包天。”
将书还给沈黎,男人单手搭在躺椅的边缘,轻轻的摇晃着,沈黎便是随着那躺椅轻轻摇曳。
“你不是向来不看这些书的么?”
“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