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阎奔,阎奔又转呈戴笠,他俩果然受到戴笠重用。一年半之后,阎奔已提拔为特务处副处长,郎玉昆成为少校行动组组长,而罗遥却因为酗酒失职,被戴笠降为一般科员,为了重新被重用,他只有讨好头上司阎奔,他的殷勤和讨好似乎让阎奔对他改变了印象,对他的态度也由原来的近而远之变成了交往较多的朋友。
1933年6月18日早晨,在戴笠指挥下,有阎奔、郎玉昆、罗遥参加的复兴社特别行动组,在上海枪杀了上海大学工学院院长、中国民权保障同盟执行委员杨杏佛先生,从此,戴笠格外器重他手下的这“三只虎”。
1936年6月,广东陈济棠将军,李宗仁将军联合反蒋,七月,戴笠带领他的“三只虎”,从南京飞香港,暗地里策反陈济棠的空军参谋长陈卓林,让他的全部飞机投降南京,致使轰轰烈烈的陈、李倒蒋运动彻底失败,在策反陈卓林的谈判中,郎玉昆作为策反主策划,唇枪舌剑,颇善攻心,再加以戴笠许以重金,终使陈卓林倒戈,郎玉昆的胆识、机灵、以及应变的能力,让戴笠得以见识,他除了夸奖郎玉昆本人,还赞许阎奔识人,“说降了中共里面这样一位优秀的可塑之才”,因此,阎奔对郎玉昆的看法更好,罗遥在这次策反中,几乎没出一力,受到戴笠冷落,他迁恨于郎玉昆这个“中共叛徒”,决心日后也让他尝尝受冷遇的滋味。
1938年春,张国涛叛变投靠了军统,担任时事问题研究室主任,专门搜索共产党的情报,策反解放区的干部,戴笠为了控制张国涛,派郎玉昆担任他与张国涛的联络员,其实是派郎玉昆暗中监视这个大叛徒。郎玉昆忠实执行戴笠的命令,除暗控张国涛外,还为戴笠出谋划策,扩大策反战果。这一手又得戴笠垂青。所以,当蒋介石要办特工学校时,戴笠阎奔不约而同想到了郎玉昆,决定让他当校长,罗遥当副教务长,直属阎奔领导。他满以为这样安排,文武结合是最理想的搭配,没料到罗遥对郎玉昆早就是心存芥蒂,处处作对,时时犯难,完全辜负了戴老板的厚望,就连发现了一个女优秀特工苗子,他也抢功,抢功时还不忘对郎玉昆诽谤,这确实让阎奔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准备亲赴洞庭湖区特务学校,既是为了实地考察那位“特别优秀的洋学生”,也是为了亲自出面再做一次努力,调解郎、罗二人间的矛盾。
就在阎奔即将离开办公室时,他接到了戴笠的电话,叫他速去局长办公室,说有要事相商,他不敢怠慢,慌忙拿起公文包,急匆匆地拉门而出,等到气喘吁吁地走进局长办公室时,戴笠早已在里面等他了。
没等缓一口气,阎奔便急急地问:“局座,有急事?”
戴笠指着身旁的沙发让他坐下:“没有急事,不敢惊动阎头大驾呀!”
“局座又取笑小弟了!”尽管戴笠比阎奔还年轻几岁,可他还是卑躬地以小弟自称,平时,戴笠也爱和他开玩笑,在别人眼里俨如凶神的戴笠,却对阎奔的态度比较平易,这也可以看出他俩私交非同一般。
“告诉你,汪精卫彻底投降日本人啦!”戴笠口气凶狠,还带杀气,“他和蒋委员长分庭抗礼,成了日本人的傀儡和走狗!”
“干掉他!”阎奔不假思索地说。
“那是迟早的事!这其实也是好事。”
“好事?”阎奔没听明白。
“让他去背卖国、投降的罪名,岂不更好!他的背叛更证明咱们的委员长是全国抗日的中流砥柱,是真正的抗日领袖!”
“局座说得极是。”
“现在的局势发展对我们很有利,汪逆降敌,我们便可轻装上阵,委座对我说,抗日是一定要抗的,否则会失去民心。他又说,但抗日不能放松对共党的警觉,不然日本人被我们抗走了,我们自己也被人吃掉了,委座说,日本人并不可怕,可怕的还是我那个‘老朋友’啊!”
“委座英明!一语破的!”阎奔出自内心的赞服。
“党的五中全会以后,各地对‘党务整理’工作的意义已有充分的认识,很多地方已经行动起来,‘防共委员会’的作用进一步显现,昨天,委座召见我,亲自过问咱们的特工学校办得如何!你认为委座为何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这就充分证明我们的学校在防共、反共斗争中的重要性!日后必定会派上重要的用场!”
“阎头果不负我多年栽培,体会上级指示精神很准,很快,不愧是我的副手。”
“局座过奖了!”阎奔心中大喜,但表面上却是一片沉稳,他知道局长不喜欢甚至是讨厌形露于色的人的。
“委座训令我们要加快办好这座特工学校,训练更多的特工优秀人才,输送他们到抗日前线,到共军防区,让他们个个成为中正之剑!”
“委座厚望殷殷,我定当肝脑涂地,加快学校的培训步伐!”
“我寄极大指望于阎头,我是在委座面前夸了海口的,一定要让军统特工个个成为中正之剑!你可不能让我在委座面前丢面子!”
“是!我只会为局座争光。”
“唉,委座目前也真是难呐!”
“委座也有烦心事?”
“中统一直受委座信任,可抗战一开,多少中统的人投降了日本人,让委座背了不少黑锅,让中共有了不少指责委座的借口,委座说中统是鱼龙混杂靠不住了,今后就只有指望军统了,阎奔呀,你和戴笠不为委座分忧解愁,党国要你我何用?!”
“请局座放心,阎奔虽不才,但愿为军统打头阵,为委座、局座分忧,誓做军统的刀锋!”
“好!这个态度让我欣赏,也叫我振奋,军统由我俩撑船掌舵,想不兴旺都难!”
“我一定当好局座的马前卒!”
“卒子过河当帅用啊!”
“阎某只有卒子的勇猛,没有当帅的谋略,军统的帅旗永远姓戴!”
“阎头忠心可嘉!”戴笠话锋猛转,“我们研制新密码的事着手进行了吗?昨天,委座又问及此事。”
“已经动手,密码专家魏纳明的设计方案已经出台,我准备派在这方面有专长的郎玉昆来协助他,他对红军的密码破译颇有一套办法,也有如何防止共军破译我方密码的心得,他是合适的人选。”
“特工学校他是否还兼校长?”
“我意还兼校长,密码制定费时不会太久,届时完成后他仍回学校任职。”
“那就让罗遥暂时代理校长吧。他不是总觉得我俩重用了姓郎的而感到屈才吗?那好哇,让他独挡一面,让我们看看他是真英雄还是只狗熊!”
“我担心他文化低,又爱抖雄逞能,会把学校搞乱!”
“叫郎玉昆私下给向美莹作些交代,叫她多替他出子,想办法,她还是有头脑,有能力的教官,否则,郎玉昆也不会离婚后一直钟情于她誓不再娶呦。”
“局座太了解郎玉昆了。”
“现在他和她的感情有无进展?”
“学校刚开办,诸事待理,他也没有闲心谈情说爱,再说作为一校之长,此时迷恋爱情,他也觉着不妥。”
“我俩真是没看错人呐!”戴笠感叹地说。
“看来中共的叛徒中只要使用得当,还是有可用之材!”
“咱们重用他是用对了!你马上叫他赶赴南京,配合魏纳明尽快编制出新密码,这件事必须当成头等大事来办,我想密码的重要性就不需我重申了,你心里应该是十分清楚,北伐以来的重要战事,委座之所以能转危为安,都是事先委座摸清了对手的底牌,做到了知己知彼,但也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中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