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驾机下降,没想到德国部队朝飞机开了火。那是架英国飞机,你看看,我们一直没想到这一。”
萨达特说:“不过有一应该明白,他们应该注意到这架飞机设任何敌意,没有向地面开炮,没有扔炸弹……”
“埃玛玛还在往下降,”柯米尔继续说,“他的机翼摇动了几下,我想他是为了引起德国机场控制塔的注意。尽管如此,德国人还是一个劲地朝他射击,最后终于击中飞机的尾部。”
“我的天呀!”
“飞机下降速度很快,德国人也停止了射击。埃玛玛设法使机轮着地,但是飞机好像是反跳了一下。飞机着陆后的速度很快,经反跳后就难以控制了。我们看到飞机离开了硬面跑道,冲到一块沙土地上去,左舷翼碰着地面后一下就折断了,飞机鼻轮插进沙土里,机身一下就歪在左边。”
萨达特脸上毫无表情,左手握着那早已熄灭了的烟斗,两眼直直地看着柯米尔。柯米尔的脑海里重现出当时的情景;德军的消防车和救护车顺着机场跑道向那飞机疾驶过去,后面有十五六个德国士兵拼命跑。就在这时,埃玛玛的飞机爆炸了,只见机片四散,红黄炸杂的火光淹没了那架飞机,一团浓烟直上云霄。
“飞机爆炸了!”柯米尔说。
“埃玛玛呢?”
“那么大的火,他是不可能生还的。”
“我们必须再干一次,”萨达特说,“我们一定要找个别的途径把信送去。”
柯米尔望着他,知道他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并没那么想。萨达特划火柴烟,但他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划不着。柯米尔仔细地看了看,看到他的眼窝里充满了泪水。
“可怜的孩子,”萨达特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