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穿着我的衬衫坐在餐桌旁抽烟,酒杯里的葡萄酒还剩下一。
「你干嘛呢?是不是不想住这儿了」?
「我正在跟丫离婚?」
「什么?你不会真想嫁我吧?」
我把她手里的烟拿过来自己抽。
她把杯里的残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我。
「到底因为什么呀?」
「丫倒卖走私汽车,早晚得进去。我不能跟着他背黑锅。」
「你真他妈无情。」
付萍瞥了我一眼用不屑的口气说:「你有资格说这话吗?」
我无言以对。她说的没错,我是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人了。感情两个字对我来说是个负担,我从心里对它有着一种本能的抗拒。我动真心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是一个心存良善的少年。而现在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肉体的快乐是最真实的。所以每次和女人上床以后我都会心安理得地离开她们,然后轻轻松松地去找下一个快乐。
「那你不去举报丫的?」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她瞪着我说:「虽然我不想跟他一起趟这浑水,但我也不能下三烂到那种地步。」
我又一次感到尴尬。「算我什么都没说。有要帮忙的吗?」
「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了?」
「你不是说我无情吗?我得学着多情啊。」
她上烟,吸进去,缓缓地呼出,淡蓝色的烟雾轻飘旋舞慢慢散开直至消失。
「用不着,我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好吧,有事就说,我肯定帮你。」
我站起来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付萍不在屋里,早上我模模糊糊地听着有开门关门的声音,想必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