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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勤奋好学,刚走一个,现在名号就落在我的头上。这些评语与广告策划所需的能力根本扯不上边,做业务也不需要你勤奋好学,谦虚谨慎啊。看来下一个末尾淘汰的是我了。我就这样想着,把脑袋弄得一团糟。
“你这几个月的业绩我也看到眼里,答应给你的10%的利润提成都一一划到你的帐户,今后可要加倍努力。”蓝总喜欢盯着人看,像要把一个人看透似的。
听他这样说,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近来在紫烟的帮助下,我拉到几个大客户,尤其是那个外资企业,一下子就是几百万,而且今后还会长久合作。
紫烟和我设计的广告,制作出来效果很好。我们把音乐,色彩和产品联系起来。在给一种蓝漆做的广告,我们采用跳跃的条形和波浪光束,配上音乐,随着音乐的播放,那激光束跳跃起来,像大海上升腾的薄雾,形象地展示了蓝漆的活性,尽现蓝色的静谧和鬼魅。给黄漆做广告时我们采用相同的思路,跳跃的激光束像燃烧的烈焰,背景音乐采用很有激情的曲子,展示黄漆给人们的活力和激情。这些广告播出后深受好评,也给厂家带来良好的效益。而灵感来自微软的音乐播放器,所以我捡了大便宜。
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感谢篮总,木然地望着他,虽在空调房里,我的手心出了汗。
“你有没有想买房子?”他也许看出我的局促,才没有盯着我看。
“暂时还没有,拿不出那么多钱。”我实话实说。
“哦。”他不再看我,迟疑良久说了一句。“你可以走了。”
我彻底舒口气,正要出门时,他忽然又问我。
“近来,你是不是在帮我女儿学习功课?”
“我只是替她选了一些辅导资料。”
“她现在学习怎样?”
这就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心,自己女儿的学习情况竟要问别人。
“应该不错吧,她学习一直很努力。”我实话实说。
他不再言语,我只好走了出来。到了座位,骤然放松,我总感觉,他已经默许我和蓝雨交往下去。但仔细想,有许多东西我不敢奢望。我该有什么优可以让一个名利场中的商人欣赏呢?是长得帅吗?可是长得比我帅的男人大把,到大街上随便就可以找到许多。我比别人并没有什么优越啊,为此我感到疑惑。
总会遇到让人感到意外的事情。一个普通的日子,我与紫烟遇到koko,其后我们都大吃一惊。
是上午,因是星期天,我不用上班,紫烟也没有回学校。我听到有人敲门,就赶过去开门,看到陌生的面孔,我正准备问他,他开口了。
“请问成子渐在吗?”男人腼腆含蓄,长得清秀瘦弱,他的微笑让我感到很熟悉,似曾相识一样。
“他搬走了。”我说,就在这时我忽感到他就是那个koko。Koko怎会是一个男的,我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不可理解。
“那对不起,打扰了。”他说着就要走开。
“你认识koko吗?”我问了一句。
男人迟疑了一下,微微一笑。“我就是koko。”
他的微笑就像成子渐笔下所描写的一样,宛如水面涟漪,让人沉醉。
我感到自己的心要跳出来,我视为绝有的才子佳人的倾城之恋而今变味了。我一时品不出新的味道,有些麻木迟钝。
“你认识成子渐?”他微笑地望着我。
“不,不认识,他是前一个房客,他有东西要交给你。”我忽然想把成子渐的作品交给他,也许只有他才能了解那作品中的感情。
我回了房,把成子渐的日记和大部分画作拿了出来。Koko接了过去。
“谢谢你,是他让你交给我的吗?你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他脸微微有些红。
“不知道,他搬走有一段时间了。”我说,感到自己谎言连篇。
“那就打扰了。”他对我微微头,就往下走去,在楼道拐弯处他扭头对我微微一笑,然后走了下去。那微笑让人麻木,我回到房间,还感到脸涩涩的,空气也很凝重。
“谁?你的朋友?”紫烟削着苹果问。
“koko。”我平静地说。
“什么?没有搞错吧,他好像是个男的呀。”她手中的苹果滚落在地上。
“koko为什么不能是个男的?”我反问。
“那成子渐是个女的了。”紫烟心情平缓了些。
“成子渐为什么不能是个男的?”说实在,我也搞不明白事实来。
紫烟盯着我看。“真的?”她不太相信。
“这很正常呀。”我感到自己不正常了。
“你有没有搞错,竟有同性恋朋友。”紫烟惊叫起来。
我一时不知怎样解释,我原以成子渐为兄弟,可有了这样的意外,那模糊的情愫顿时蒸发不见,我陷入尴尬之境。我只好对紫烟从头说起,紫烟这才平静下来。
送紫烟到学生那里,我躲在房间里,仔细反思。我想起蓝雨,想起妩媚。后来又想着成子渐和koko,我终于为成子渐自杀找到绝好的理由,他所说的自身病症也许就是他错误的性取向。
我开始修改那篇校旱,我用“他”来替换“她”。原来平平淡淡的俗套校旱有了新意,显得磕磕碰碰。那缠绵的激情让我感到不可思议。我一直在想着koko,这个纤柔的男子,确实有让人心动的一面,可是两个近似的裸体该怎样做呢?想象总会让谜变得更神秘,脑海中蓝雨那些碟片的内容都已经模糊,只感到有些疯狂,有些病态,像自慰又不是,该怎样评价呢?但是看到他们(她们)痴迷在其中,那种陶醉跟男女相加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对之不能妄加评论。
程紫烟回来后,我让她看我修改后的校旱。紫烟正儿八经地看了,想从中猎奇,看得很慢很慢。
“你这一改,七八岁的孩子和七八十岁的老太都看不懂了,她们一定以为你写错字了。只不过,这其间的人会喜欢看了。”紫烟嘲笑我。
“你可是看到的,这是真人真事啊。”
“挺有意思,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紫烟拍了手。
“别神经病,一个人因此而自杀了。”我对成子渐深表同情。
紫烟不再说什么,她死死地盯着我看,似乎想把我看透似的。
我被看得心里发毛。
“你要从实招来,你到底是爱男人多些还是爱女人多些?”紫烟一本正经地问我。
我笑了笑,感到紫烟问得很有意思。爱男人多些还是爱女人多些,难道这就是区分同性恋的标准?
“谁认识他们啊,我压根就不知。”我只好从头再说一遍。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房子以前的房客是成子渐,他就死在这个屋子里?”紫烟惊异起来。
“应该是吧。”我无可奈何。
“难怪房租这么低,你看窗外那间房子,好久没人租住。”紫烟呜呼起来。
“实际也没什么,这么久我们也没什么啊。”我不相信鬼怪,况且大多数出租屋都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死上一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人家说,与鬼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