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这个能耐竟夜睡在袭洛突的床上?谁能不好奇能让袭洛桀一再开先例的艳色究竟是美到什么样的地步……
然而,临退前偷偷的一瞥,却让管家的嘴巴不得不张大了。床上躺着的哪里是什么绝代艳姬,倒是一朵清清纯纯的小花,细致纤弱的脸蛋苍苍白白的。管家掩住合不拢的大嘴。
楚丝颜对上了管家的眼睛,看见管家的眼光里混含着惊讶、不解、惋惜、以及不配。是的,她明显感觉到他认为她配不上这栋豪宅的主人,那眼光好象在问──袭洛桨怎么会看上像她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女人;那眼光好象在说──她连陪袭洛桀睡觉的资格都没有。
楚丝颜难堪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管家已经消失在房间里,倒是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一身笔挺西装的袭洛桀正站床边注视着她。
「妳还是很不舒服吗?」袭洛桨眉头深锁,发现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了。
「我……不是不舒服,只是酸……」楚丝颜结结巴巴地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感觉到他是真的关心她、真的在乎她。她明知这样的想法一定是错觉,可是当她回视他的眼神,却又觉得那错觉是如此的真实。
笨蛋,她在输谁?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忘了刚刚管家投来的轻蔑眼神吗?楚丝颜暗暗斥责自己。
袭洛桀突然很想说声抱歉。他把她弄得这样苍白痛苦,他真的应该向她道歉,可是脑中一思及昨夜火辣辣的激情,却又觉得那样的夜晚是不应该用道歉画上句。他还能记得她所有甜蜜而急切的反应,记得进入她那独特幽深的禁地时的感受,那美好得让他几乎忍不住要惊天狂吼的感觉。不,他不想道歉,只想再来一次、两次、三次,想要得到她更多、更多……
弯下身,袭洛桀将她从床上拦腰抱了起来,摸索到包裹在华丽睡袍里的小身体,他觉得自己的指尖抖了抖,他的大手好象想脱离他的掌握,想要溜进睡袍里与她的肌肤缠绵。
忍了又忍,袭洛突的意志力终于压抑了蠢蠢欲动的双手,逼迫两双大掌乖乖抱祝糊,别轻举妄动。
「我抱妳过去那边吃。」袭洛桀对怀里的她说。
「不用了……我可以慢慢走。」楚丝颜显得尴尬。
她穿著他的睡袍,她偎在他的怀里,他看她的眼神,他对她说话的方式,好象她对他而言是很重要的。事实上,她只是一个陪他睡觉的女人。
突然之间,她对这样的关系觉得很心酸。
「没关系,反正妳轻得像只小鸟。」袭洛桀完全没有放下她的意思。
他一直在怪自己,没能在她跌倒之前抱祝糊,想起她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的画面,他几乎不能原谅自己。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她再跌一次,再跌一次,他的心魂都要飞掉了。
「谢谢。」楚丝颜不再和他争辩。老实说她是真的走不动了,她无力的靠在他的胸膛,心中陡然生起一种安全的感觉。
袭洛桀抱紧她,走到洒满了阳光的窗前,把靠拢在大圆桌下的绿色藤椅拉出来,稳稳地把她安置在椅子里,然后拉开她右手边的另一张藤椅,坐在她的身边。
圆桌上摆了一篮现烤的手工面包,散发出浓郁的麦粉香;一盆色彩斑烂的彩色沙拉;一个漂亮的大玻璃壶里装了黄澄澄的鲜榨果汁;大大的瓷盘子里盛着一片片煎得香喷喷的培根肉;半熟的煎蛋正以晶莹鲍满的视觉享受勾引人的食欲。
果然,楚丝颜的发出了咕噜声,她红着脸捂着肚子,但是那咕噜、咕噜的声音仍然不争气的继续着。
「妳果然饿坏了。」袭洛桀说。
他不露笑意的嘴角扬了柔软的弧度,也许还称不上笑容,但是个的表情似乎愈来愈温暖了。
他俐落的取来餐盘,为她盛了几件培根肉和两个蛋以及沙拉,然后又细心的为她倒了一杯鲜果汁。
这些通常是下人为他做的工作,但是他现在却为女人做了,做得那样自然,并且心甘惰愿、满是欢喜。
接着他指指面包篮,善意的说:「挑一个喜欢的。」
楚丝颜又是害羞又是兴奋的选了一个牛角面包,然后抬起头,对袭洛桀笑了笑,算是表达对他的谢意。
袭洛桀看见她的脸又变得红扑扑的,苍日和忧郁似乎不再在她的脸上驻足了,他的心头一宽,轻松的说:「原来妳这么容易满足啊!一个牛角面包就可以让妳眉开眼笑酌。」看见垂垂忧郁从她的脸上褪去,让他的心情轻松不少。
楚丝颜不顾他的调侃,红着脸剥开面包,取了牛油刀,在上面抹了厚厚的一层牛油,然后满足的吃起来,三两下还热呼呼的牛角面包就下了肚,她伸出粉舌舔添嘴唇,又开始进攻盘里的培根肉、蛋及沙拉。
她吃得那样香甜,等到肚子微微有饱了,才得至抬起头来,却看见坐在右手边的袭洛桀睁着一双狭长的眼望着她,他黑亮的眼珠子闪着有趣的光芒。
看他这副样子,一定是没见过狼吞虎咽的女人吧!楚丝颜不好意思的放下刀叉,小声的问,「你不饿吗?」
袭洛桀头,回了一声,「饿啊。」
尤其是刚刚看见她粉嫩的小舌头舔着红唇的动作,真是让他饥渴难耐。那张小嘴的味道,他还没有尝过呢,一定是绝无仅有的甜。袭洛桨忍不住这样想。
楚丝颜疑惑的说:「那你为什么不吃呢?」
「我怕妳吃不饱。」袭洛桀看看桌上满满的食物,促狭的说。
楚丝颜的脸更红了,她讷讷地说:「你别担心,平常我的食量并不大。不会把你吃垮的……」
「妳真可爱。」袭洛桀忍不住这样说。
在光影的映照下,他那张充满男人昧道的脸庞,真是俊芙极了。他那耀眼的光芒简直让平凡渺小的她不敢逼视。
一个星期……她让这男人拥有她一个星期,那是不是也代表她可以拥有这个耀眼的男人一个星期呢?
她这样想……是不是像个傻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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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洛桀把白宇留在家里,他不希望楚丝颜独自面对一屋子陌生的家仆。
「为什么是我不是蓝风?」白宇表面上嘀咕着不想当女人的保母,但是脸上的表情倒显得挺愉快的。
「拜托!你留在家里享福还有话说,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坐在驾驶座的蓝风忍不住回嘴。
「好了
好了,你们这两个家伙真是愈来愈不象话了。」坐在豪华轿车后座的袭洛桀揉揉眉心,坚定的重申,「就这样,白宇留下来,蓝风和我到公司去,不许再多话。」
白宇和蓝风住了嘴,他们跟了袭洛桀这么多年,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稍微作作乱、捣捣蛋,也知道什么时候该见好就收。
原本以为袭洛桀的心情一定好得不得了,所以两人才这么乘机闹一番,没想到袭洛桀的心情显然没有预期中好。
只见他敛眉垂目,一脸忧心忡忡的神色。
是的,袭洛桀在担心,他担心把楚丝颜独自留在这栋毫宅里,他担心她会不适应、会害怕想起她那张原本快乐吃着早餐的小脸,在看见他起身准布上班时,又迅速由红转白。
他知道她并不是舍不得他,而是因为这栋大宅里她只认得他一个。
「等妳的身体好一之后,可以请白宇带妳到处逛逛。这屋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妳不会无聊的。」临走之前,他这样对她说。
然而她却摇摇头,楚楚可怜的说:「我不想见任何人……」
「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