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合按例巡查营寨后回到主帐坐下。龙腾小说 Ltxsfb.com
十天了,自从魏延大胜夏侯渊后,攻打汉中的蜀汉军队在另外两地没有丝毫的动静,不知在搞什么鬼,而自己驻扎的所在营地却时常遭到张飞的骚扰和辱骂,虽然知道张飞英勇无比,武艺过人,但是张合自咐在正常的情况下与他对敌,分出胜负也应该在三百回合开外了,所以对张飞的挑衅倒是报以看热闹的态度,同时谨守曹丞相的均旨不予出战。
这些天来,张飞焦急的如同一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的蹦跶,但是由于自己提前占领了这个制高,控制了整个宕渠的战略要,张飞这个莽夫犹如一个粗壮的狗熊面对悬崖对面的蜜糖一般,眼馋的不行却是有力无处使。
听到探子的回报,张飞在十天前还在酒后杖责了军中的副帅雷同和手下的第一谋士刘志,张合不禁在心中跃跃欲试:如此在战前就无视军中律例而随意杖责将士,想必蜀军已经人心涣散,战斗力极具减退了吧?如果有机会,倒是可以偷袭一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也能给张飞这个匹夫一颜色瞧瞧!
正思考间,帐外韩浩和杜袭求见。
进的帐来,身为副帅的韩浩禀告道:“张将军,蜀军副帅雷铜弃蜀而来,今在门外等候。”
“哦?”张合眼睛一亮,刚刚才想到雷同受到杖责,这么快就过来了,“好,请雷将军进来。”
杜袭正待出帐,韩浩一把拉住他,向张合请示道:“禀张将军,小将以为此事有诈。”
张合笑道:“无论此人是否真心来降,还需问过才知道,但是不能坠了我大魏的威风,”向左右的侍卫道:“列刀斧手,请雷铜将军进帐!”
神情有些憔悴的雷同在韩浩与杜袭左右相携之下进入帐中。
眼见张合高高的盘踞在主帐的宽椅上,双眼微闭。而左右两排身材魁梧的侍卫手持短刀侍立一旁。
雷铜在心中轻蔑的笑了笑,在韩浩和杜袭的带领下来到张合的面前,向张合抱拳道:“降将雷铜参见张将军。”
张合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而眼中那带有杀伤性的目光犹如实质般冲向了雷铜的双眸,虽然面对着张合如同能够看穿人的真心的眼光,雷铜仍然淡然的看着张合,没有一丝的不安。
看着稳如泰山的雷铜,张合问道:“不知雷铜将军到此何事啊?”
雷铜听完张合的这句话,不由的从鼻中哼了一声,向张合道:“久闻张合将军乃曹丞相的爱将,不但武功出类拔萃,胸中更是深有沟壑,乃当世真英雄也。本以为背蜀投魏是明智之举,今日一见,哼哼,也不过如此。”话完转身便欲出帐。
“且慢,”张合一挥手,向雷铜问道:“不知雷将军何出此言?”
雷铜冷冷一笑,道:“我本蜀将,今因不平之怒而投将军,皆因听闻将军有爱才惜贤的好名声,可是今日将军的态度似乎与传闻不符。其二,”雷铜指着帐中的刀斧手说:“雷铜一介武夫,将军却乃世间帅才,不论武功智谋均胜于在下,但却采用如此威慑之手段,在雷铜看来,可笑之极!”
接着向张合一拱手,道:“雷铜既然已经背蜀投魏,就没有再想着回到蜀汉,如今张将军对某疑心,想必在心中以为假意投降而来害将军性命,在下不才,倒是还有些骨气,”噌的一声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向张合道:“如此雷铜就先行一步了!”
说完,就将匕首滑向自己的脖子。
“当”的一声,身侧杜袭眼疾手快的将雷铜的匕首打落在地。
雷铜怒视着杜袭道:“既然众人不信我投诚的心意,我以自裁来证明清白,你却为何拦我?”
杜袭不理雷铜,向脸色有些铁青的张合道:“张将军,我本张鲁手下,对刘季玉麾下众将均有所了解,雷铜的这把匕首叫做掌中剑,乃是暗器的一种,在川中附近非常有名,如果雷将军使用这把匕首袭击张将军,末将不敢言能保护将军,可见,雷同将军确有投降的诚意。”
张合有些生气,不但这个雷铜的脾气执拗的很,而且身为魏将并为自己副帅的杜袭既然知道雷铜有暗器却没有收缴,不知其居心何在,“杜将军,既然你知道雷将军身怀暗器,为何在进帐之前不进行收缴,倘若有事,该如何是好?”
看着众人幸灾乐祸的目光,杜袭道:“因为雷铜将军的掌中剑非常有名,川中地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故而雷将军的暗器存放之地非常隐秘,往往在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存放,况且搜身是韩将军负责,小将也曾向韩浩将军说明。”
张合扭头望向韩浩,韩浩头,道“不错,正是我亲自搜身,但是却未曾搜到。”
张合这才缓和了脸色,向雷铜问道:“听闻雷将军乃是巴西一路的副帅,位高权重,地位仅在张飞之下,却为何背蜀投魏,前来于此。”
雷铜二话不说,用他抖颤的双手迅速的将上衣铠甲解开,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背部,待众人看完后,才重新套上了衣甲,向张飞道:“此乃十日之前,张飞匹夫留下的。”接着将事情的经过向张合毫不隐瞒的叙述了一遍。
韩浩听完后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请刘先生一起前来?”
“刘志跟随张飞多年,我本以为他此次事后必然会恼怒张飞从而与我前来,却未曾想到他与张飞的关系在我意料之外,我见事情不妙,只好独自前来。”雷铜耐心的解释道。
韩浩阴阴的一笑,问道:“即便张飞杖责将军,但是凭借着雷将军的位高权重,应该不会在战事不明的情况下擅自投降,这种基本的常识雷将军不会想不到吧?”
“张飞这个匹夫,”雷铜恨恨的说道:“自从我等川中将领跟随刘季玉未打过一仗便投降了刘备,我们这些益州原生原长的士族地位便一落千丈,但是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于张飞日常的一些辱骂和羞辱我还是能够及时化解的,并为此事解救了不少军士,我敢说,如果在蜀军中议论谁的人缘好,我必在张飞之前。”
清了清喉咙,雷铜继续道:“正因为张飞这匹夫知道这种情况,便时时、事事、处处打压我,和我作对,此次更是想将我只置于死地,我岂能如他所愿。何况,良禽择木而栖,既然张飞匹夫想置我于死地,那我何不转而投向大魏?”
韩浩质问道:“人言如今三方势力并存,我们曹魏占天时,江东孙权据地利,而蜀汉则有人和,可见蜀汉内部必定是团结非常,若按你如此说来,岂不是与言相悖?”
雷铜反问道:“且不说蜀汉政权内部纷争,我且问将军,在曹魏营中可曾有此纷争之事?”
韩浩不愿说谎,只有闭口不言。
雷铜接着说道:“自古君王坐下纷争多,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倘若韩浩将军出言驳斥,我便看不起将军之为人。既然韩将军也知道在任何政权中都存在着派系的纷争,那么我的话韩将军应该能够了解吧。”
正说间,军士进帐向张合呈上密报,张合打开铜管,就在桌面上铺开,看着看着,张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令人难以捉摸的表情。
放下手中的密报,张合站起身来,径直来到雷铜的面前,看着雷铜淡然如水的表情,张合突然间展颜一笑,拉住雷铜的手说:“洛阳来报,证实了雷铜将军的清白,我等尽可信任雷铜将军。”
韩浩、杜袭两人同时愕然,韩浩期期艾艾的问道:“不知张将军可否让我等知道密报的内容,我实在是——”看着张合,韩浩用眼角撇了雷铜一眼。
张合自然知道韩浩的意思,对帐内诸人道:“密报并非什么机密的内容,而是前一阵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