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瓒身为纵横河北多年,先后伺候了几名主公的老江湖,岂能看不出其中这点弯弯绕?也苦笑了几声,压低嗓音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到处乱说,给你添麻烦就是。其实给自己留一手没什么不好,老窦现在脾气越来越差……”
见程名振的脸越板越紧,石瓒讪讪地笑了笑,主动将话题岔往别处:“就不知道老窦那边怎么样了?粮草都在咱们两个手里……”
“我已经派人通知老窦,让他到永乐城自取粮食!”程名振回头看了他一眼,低声说道。“这边的情况,和我准备采取的措施,我刚才也命人去通知了老窦。见到信后,他自然会随机应变!”
“啊!什么时候?”石瓒楞住了,浓浓的眉毛皱成了一团。刚才他忙着比较两军士卒在危急时刻表现出来的差距,根本没注意程名振又做了哪些补充安排。可这样一来,情况又变了。以老窦为人的机警,肯定会立刻带领麾下残兵败将向永乐这边靠拢。洺州营和石家军死死缠住柴绍,刚好给老窦创造了脱身的机会!
程名振这样做,不能说错。毕竟他和自己两个都是老窦麾下的臣子。可这样做,未免有替人顶缸之嫌,亏不亏得慌,只有当事者自己心里知晓。
一时间,石瓒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评价程名振的作为。咂着嘴巴,苦笑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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