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我悲惨地头,一滴无比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杨姨,不怨我,不怨我 啊,走廓里面太黑,他举着手电一个劲地照我,我什么也看不见,我还以为是哪 个小伙伴跟我开玩笑呢,所以就,就,就,……呜呜呜,……」
「不哭,不哭,好孩子,来,擦擦眼泪,一会,杨姨领里出去看焰火!」
「大蚂蚱」是爸爸的头上司,就是他将爸爸流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去 的,爸爸好不容易重返单位。而我,今天晚上无意之中得罪了「大蚂蚱」,爸爸 非常担忧「大蚂蚱」再次公报私仇,使之再次回到五.七干校继续当他的猪倌, 重温那段不堪回首的生活。
还有一:杨姨仅穿著极少的内衣、内裤被「大蚂蚱」撞见,使爸爸非常难 堪,从而激怒了爸爸,如此一来,今晚我是难逃皮肉之苦。
「哥,你,」听到我的哭声,正在厨房里面忙碌着的姑姑不顾一切地冲进屋 子里,看到我悲惨地捂着面颊,姑姑一步跃到爸爸的面前:「哥,你这是干什么 啊,你怎么能这样打他啊,咦——,」话没说完,姑姑已经涕不成声。
「芳子!」
爸爸气鼓鼓地走进里屋,杨姨悄声地安慰着姑姑:「芳子,芳子,别哭了, 别哭了!」
「呜——,呜——,我走,我走,哥,给我买票,我走,我明天就走,我告 诉我妈去,看你把陆陆给打的!」
说着,姑姑冲进里屋:「哥,给我买票,明天,我就走,我要把陆陆带走, 你太也不象话了,怎么这样打孩子啊!」
「他,他,」爸爸吱唔起来:「芳子,嗨,……」
「唉,芳子,走!」杨姨走到姑姑身后,一只手轻轻地拽扯着姑姑,另一只 手拍着我的肩膀:「芳子,走,咱们陪陆陆一起看焰火去」随即,杨姨牵着我的 手便溜出屋子,来到漆黑的走廓里。
「我不看,我不看啦!」
被爸爸的一计耳光打得头晕目眩的我,此时此刻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去观赏焰 火啊。
「不看啦,杨姨,我真的不看啦?」
「不看啦!」杨姨俯下身来:「那,跟杨姨回家吧!」
杨姨亲切地将我和姑姑领到她家里,林红还是老样子,嘿嘿嘿地笑道:「嘿 嘿,陆陆,惹祸了吧,让你爸爸给打了吧!」
「去,」杨姨冲着林红撇了撇嘴:「你少说两句吧,人家够难堪的啦!」说 着,杨姨将我拽到厨房里:「陆陆,洗洗脸,跟姑姑、杨姨和林红一起睡觉。」 洗过脸,杨姨将我抱到床上,一面给我脱鞋一面说道:「你爸爸把你打疼了吧, 唉,这也不能全怪他啊,你可千万别记他的仇哦!你的爸爸也是没有办法啊,你 骂人骂得也太正道啦,骂谁不行啊,偏偏骂的是他,全单位里最狠毒的人,你知 道我们暗地里都叫他什么吗?」
「大蚂蚱呗,大伙都这么叫!」
「不,不对,这是明面叫的,『大蚂蚱』背地还有一个外号呢,我们都偷偷 地叫他『秦桧』,你知道秦桧是谁吗?」
「知道,宋朝的大奸臣,把岳飞给害死啦!」
「对,大蚂蚱比秦桧还坏,一看见女人腿就迈不动步,粘粘乎乎的,要怎么 恶心就怎么恶心啊!」
「阿根叔呢,他干什么去啦!」
「他出差啦,这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出事啦,小鬼,你猜我们单位 里出了什么事?」杨姨给我盖上了厚重的棉被。
「什么事啊,有意思吗?」
「有意思,那才有意思呢,杨姨慢慢地讲给你听,听完之后,你的心情一定 会好起来的,」
杨姨一边说着,一边面对着梳妆台上的大镜子,整理着一头乌黑的秀发,然 后,她极其自然地脱掉内衣,挂在衣服钩上,继尔又顺手操起一支小巧玲珑的瓶 子,冲着仅剩下一条淡绿色胸罩以及短小白内裤的、白嫩如玉的胴体「哧哧」地 喷射起来。
瞬时,房间里香气充溢,杨姨高高地抬起胳膊,冲着被刮抹得干干净净的腋 下继续喷射。放下香水瓶,杨姨伸出肥美的玉手拍了拍我的脑门:「睡觉,快 睡觉!」随即,杨姨爬上床来,脱掉雪白的丝袜,露出一双涂抹着红色指甲油的 美脚。
她依附在我的身旁,一股成熟女人诱人的体味混合着清新的香水味立刻扑进 我的鼻息,我深深地猛吸一口,杨姨扯了被角:「来,既然你没有心情看焰火, 那咱们俩就睡觉吧!」
「杨姨,你还没给我讲单位里发生的可笑事呢!」
我头枕着杨姨细滑的胳膊,身体紧紧地贴附着她那一对浑圆无比的大乳房, 我偷偷地从胸罩的缝隙处向里面窥视,发觉杨姨的rǔ头又扁且小,几乎看不太清 楚,我心中暗暗嘀咕:这么小的咂咂头,林红是怎么吃奶的啊?
「哦,对啦,你瞅我这脑袋,」杨姨可爱地笑了笑:「真是的,我这个人, 说完的话怎么转身就忘了,唉,杨姨老啦,不中用啦。来,咱们躺在被窝里,慢 慢地讲,等讲得差不多啦,你也就困啦,然后,咱们就开始睡觉!」
「……前天,我们设计建造的钢铁厂给单位打来电话,我们设计的厂房盖好 后,高炉却无法安装啦。」
「原来是土建科一时马虎,计算上出现错误,结果厂房的举架不够,高炉装 不进去,有人挖苦道:强行安装,把天棚开个窗让高炉伸出头去!哈哈哈,你说 可笑不可笑,我们单位的脸这回可算丢尽啦,土建科所有的人,现在都在写检查 呢,上级怎么处理他们还不知道呢,弄不好统统都得下放。」
「把厂房拆了重盖不就完啦!我还以为什么天大的笑话呢,就这个啊!」我 不以为然地撇起嘴来。
「什么,孩子,这事还小吗?拆了重盖?说得可倒容易,吹气呢。那得浪费 多少钱啊,你知道建筑一个大跨度的厂房得需要多少钱吗?上千万啊,我的宝贝 孩子。」
杨姨很不满意地伸出白嫩的肥手轻轻地掐拧着我的脸蛋,同时瞪着那双圆眼 睛,加快了说话的速度,很快就转变为机关枪般的上海普通话,杨姨红通通的嘴 里喷出的香气,扑在我脸上,我贪婪地呼吸着,享受着这迷人的香气:「孩子, 你知道吗?」
「什么啊!哎呀,好剌挠啊,」我慌称腿痒,向下面伸出手去,故意轻柔地 触碰着杨姨软嫩的腹部以及她薄丝般的内裤,我已经感觉到内裤里面的yīn毛剌扎 着我的手背。
「我告诉你,好好听着!」杨姨却是异常的认真,抱住我东瞅西瞧的脑袋, 我早已被杨姨温暖的胴体撩拨得心烦意乱,魂不守舍,哪里还有心思听她唠唠叼 叼,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什么啊,什么啊!」
「土建科的科长曹利君知道大祸临头,难过此关,在家里偷偷地溜进厕所自 杀,可是他选的那把刀太也不快啦,或者是怕痛,下手太轻,胡乱砍了十多刀, 血是流了不少,人却没有死掉,现正在医院抢救呢。」
「救过来了吗?」一听说又要死人,我立刻被惊呆住,关切地问道。
「现在看来死是死不了啦,可是活着更着罪,整个变成了废人。」
「他为什么要死啊,写个检查不就完了!」
「哦,不,不,他是负责人,是最后把关的人,这可不是写个检查就完事的 啊。唉,本来我们已经办完了调回上海的手续,这下可好,只好等着把这件事情 圆满地解决了才能调走,这种事啊,返起工来少说也得大半年,唉,真倒霉!」
「什么,杨姨,你要调走?」杨姨的话令我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