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他这个“老总”也要身先士卒地冲杀在“上阵杀敌的第一线”。
原来,我欲求不满的状态是咎由自取-_,-
如是想着,赵磊已经穿戴整齐,连板寸头似乎也被他用手抓了两把,浑身上下不留一丝□的痕迹。
我只得在他下逐客令前扬扬手里文档,正色道:“公事,我有话找你谈。”
他仔细地盯着我的脸孔研究了很久,才打开门,安抚了他的朋友和部下,让他们先各忙各的去。
看他防备的样子,我只能速战速决,用2个多小时的时间和他过了安保公司的现状,听着他系统而有调理地回答各种问题,盘算着是时候给小舢舨装个马达了。
大概晚上9左右,我回到自己办公室,打电话给刁禄(lù)。
他是我校友,初见面时我因为他的名字奇特而记住了这个人,英语专业,父母大学毕业后留校都在做学术,不过他却志在从商,也有此方面天赋,很容易地就与我狼狈我奸——我手里的资源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他的才能和人品亦是我欣赏的——经常被我压迫着各种开荒,电商平台起来他功不可没,用他的话说是赚黄牛工资,搞得像倒卖火车票的。
接我电话的时候他估计刚到家,听说我要他回来办公室,沉默了一会儿,才应了声“好”。
相信他内心当时正在扎一个脑袋上贴了我名字的小稻草人,然后不停在用针戳来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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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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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以我不专业的眼光看来,安保这一行的市场,有两块好吃的大蛋糕:
一个是银行运钞车押送业务,这是各地银行网现金流动的刚性需求,况且马上就是ATM机在国内发展迅速的时期,每台ATM的加钞需求,更是保证了利润成长的空间;另外一块是物业安保,这个赵磊了解,也在做一部分,就是社区、办公楼、民用设施的安保,包括大型购物中心和国际会议、体育赛事的安全保障工作。
刁禄坐在我面对,隔着个办公桌冷着小脸,认真听着我慢条斯理地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还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几笔。
他近期一直在规划我很反对的对外贸易项目,奢望动摇我的决定从我这里抠资源出来。
他的性格也确实很适合做“倒爷”,不过我深知早期对外贸易做大的几个,后期基本都在监狱里,所以一直由着他在我眼前明示加暗示,却不赞同不支持不批准他建项。
现在,他刚结束一天折腾人和被人折腾的忙碌工作,就被我叫了回来,还听说我决定把他调去搞一个小安保公司,估计内心刚扎的稻草人都已经快被戳烂了。
我不管他怎么想,独自发表完意见,就把赵磊的联系方式给他,让他尽快去报道,告诉他有什么需求就向我提,什么时候把安保公司送上轨道就什么时候回来,不要再妄想搞对外贸易。
他出门的时候把办公室门碰地山响,也不担心门上的自动关门装置被弄坏。
我乐呵呵地想着某个针对外贸行业的大洗牌就在不久的将来,到时候他今天掉光的忠诚度应该会被扳回。
真是的,从小顺风顺水习惯了,毕业才多久胃口就这么大,连在我面前掩饰情绪都不愿意,小心一口没吃成个胖子,就被噎死。
刁禄走后我又给赵磊去了电话,详细告诉他我的想法和刁禄的事情,他则一如既往地不置可否,表示会安排好刁禄。
我耸耸肩,只能希望赵磊有本事把刁禄留住,不要我一转身,刁禄已经一走了之。
10.2
果然,开始的一两个月刁禄对于赵磊各种不满。
他是天之骄子,从象牙塔里走出,经过这几年的打磨,周身金光闪闪就差镶几粒钻石,行事狡猾yīn毒不计后果;而赵磊,我不清楚他在部队里是否也同样的耀眼尖锐,只知道他出生农民,单亲家庭,所有的高等教育都从部队里得来,脱离部队后遭受了一连串的打击,差一蹶不振,之后行事中规中矩古井无波。
经历和性格的差异,使两人拥有截然不同的世界观,导致相遇之后摩擦不断。
下去短短两个月,刁禄就无数次当面向我提出,赵磊如果做公司的安保经理那是绝对没问题,但是让他去经营一家公司,就值得商榷了。
每每这时,我就激他道:“所以才让你过去,如果你去和没去都一样,那要你干嘛?“
平时,幸好赵磊能忍让刁禄,并没有因为他是我空降的就有什么反抗,反而极度配合他的工作,只在刁禄对他的战友盘剥太过的时候,才介入调停。
当然,这样的行为刁禄也是看不惯的,认为那是妇人之仁。
在两人的磕磕碰碰中,他们签下了中行全国30%网的押运现金业务,虽然听起来不是什么震撼性的数字,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赵磊的安保公司彻底摆脱了类似自由职业那种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经营状态,有了一个长期、稳定、成长空间巨大的业务来源,并能以此为依托,在全国布扩大规模。
其中招标准备、预算筹备、可行性报告、合同签署、成本控制、交接执行、根据银行网部署各省市分区办事处,都是刁禄和他临时招募的团队,利用赵磊公司现有人员以及资源,在短时间内一手包办的。
过程中,令刁禄刮目相看的是,因为押运钞业务某些资质需要公安部的审核,赵磊的活动居然能起很大的作用,那些看上去人五人六的“长官”竟然都很服气赵磊,而他对于国家枪械管理办法、装备标准都极其专业,为招标起到了关键作用。
也是在这次的合作后,刁禄对我抱怨赵磊的次数减少了,甚至在一次“出差“遭遇事故后,他开玩笑式地表示要长期留下扶持赵磊。
10.3
事故发生在京郊,他们载了某银行的X长去农家乐,正值天气晴朗的出游高峰日,迎面过来的旅游大巴失控,司机该踩刹车的时候踩了油门,冲过高速公路中间的隔离带迎面把他们的越野从路中央撞到路外。
据刁禄讲,多亏了赵磊驾车,他们一行人才有命回来,而且赵磊在自身受伤的情况下,还抢救出了大巴上几个失去意识的乘客,避免了他们死于之后的油箱爆燃。
我去医院探望这两人的时候,正是午后,冬日暖洋洋的日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从VIP病房门上的小窗望进去,两人正说笑着,刁禄大概伤得不重,此刻从隔壁病房过来串门,本来英俊锐利的眉眼舒展着,正笑嘻嘻地与赵磊讲着什么,而赵磊也温柔的望向刁禄,眼睛里闪烁着愉悦。
我酸溜溜地想,赵磊与车祸还真是有缘,比如他的前男友因车祸死了爹妈怨怼他,又比如刁禄因为车祸消除了对他的偏见。
刁禄由于脸对着门,所以先看到了我在门口,就对赵磊说了一句什么,惹得他也回头看过来,意料之外,我从那双眼睛里读到了一闪而过的欣喜。
是不是可以认为,赵磊并不如我想地那么讨厌我?
推门进去,刁禄就顺势站起来告辞回自己病房去了,搞得我有些纳闷,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已经猜到一儿我与赵磊之间的关系。
我双手插在裤兜里慢慢走到他病床前,弯下腰把鼻子凑到他脖根处,狠狠嗅了一下,然后凑到他耳边调侃道:“一看到我是不是就硬了?”
他早就习惯了我不分时间和地的发情,把脸转向一边道:“这里是医院,你不要乱来。”
见他如良家妇女被调戏后羞涩的反应,之前心中因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