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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世事总有变数,变数发生了,就得补救。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当初他将两人往那方向驱赶,一是要做得不露痕迹,天裂峡谷高度够高,落下去必死无疑;二是他觉得瀑布那地方,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干冲进中段,更不会在没有任何线索情况下,冒险进入瀑布内部。
看样子这次两人又死里逃生,居然还能找到了瀑布中的秘密入口。
失策,不该将景横波和宫胤驱赶入天裂峡谷的。
他在室内踱了几步,盘算着地形和事情发展的可能性,忽然颇为懊悔地闭了闭眼睛。
他嗤笑一声:“绯罗怎么敢?她不想要那药了?”
“莫非是绯罗?”黑暗中有人惊骇地道。
“易山接信使被杀,死于普通匕首。贯通伤口,从位置看,应该是有人从滑洞中冲出,借冲力将其捅了个对心穿。”
他翻着手里一张纸,纸上沾染着淡黑色的淤泥,他读了半晌,将纸在火上烧了,火焰噗地一下喷起老高,耀亮他深黑的眸子。
独处的时候,他总是喜欢披斗篷,也许是少年时在那最冷的地方呆久了,总在下意识寻找温暖。
人披着一件黑色的斗篷,静静站在室内。
幽暗的室内没有灯火,垂着密密的帘子,好在远处灯火的光芒射进来,能照见屋子里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