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眼中流露出一抹兴奋之se。
曹朋出了司空府,已经快午时。一连几日阴云密布,忽而阳光明媚,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街上的行人多起来,一个个看上去挺繁忙。
年关将至,新年即将到来,该置办年货的置办年货,该走亲访友的走亲访友,使得许都一下子变得很热闹。虽然袁绍的橄文,传遍了天下。可是对许都百姓来说,那檄文并没有掀起太大的波澜。许都今年的收成虽说比不得去年,但是也算不差。纵观各地,曹cao治下算得上最好。袁绍远在河北,与我等又什么关系?就算他兵精粮足,又能奈何得了我们几命”
看得出,曹cao这些年来的治理,民心可用。
曹朋离开司空府后,径自返回家中。
先向母亲张氏问安,然后又拉着黄月英说了会儿话,带着小外甥邸艾在院子里跑了两圈。
邓艾,已快三岁了。
*咱呀呀的,已经唤出‘阿舅,。
曹朋越发好奇,邸艾将来会是什么样子?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历史上,大名鼎鼎邓士载呢?
看着白白胖胖,在门廊上爬行的小邓艾,曹朋突然间灵光一闪:唯贤是举…”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只是这个人过”
吃过了午饭,曹朋便来到了府中那偏僻的跨院中。
李儒正在佛堂上端坐,一旁的火塘子里,炭火熊熊,使得佛堂的温度很高。一进门,曹朋就感到那扑面而来的热气。看着火塘子里堆放的满满当当的火炭,曹朋不由得哭笑不得。
“文成先生,至于嘛?”
“什么?”
“这么小的一佛堂,你把火生的这么旺。”
李儒眼睛一翻,“闲着也是闲着,我又不能出去,自然希望这房间里,能暖和一些。”
曹朋本就是带着调笑之意,倒也没有在意李儒的语气。
他推开窗子,让空气可以对流一下,然后坐下来,把他刚才在司空府中的经历,说了一遍。
“你说,好端端的,司空为何要让家兄回来?”
李儒伸了个懒腰,“还能因为什么?你那位内兄政绩卓著,在海西声望太高,孟德担心了。
不过你也不用着急,你今天应对的挺好。
你越是坦荡,孟德就越是不会怀疑你。你推荐的那个步驾,十有**会接替你内兄“只是,孟德把你内兄召回来,恐怕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海西根基日悔“说不定有大用啊。”
“什么大用?”
李儒长出一口气,摇摇头说:“这个可说不准了。
也许留守许都,也许外放主政一方。他有了海西这个资历,再加上你父子,应该没有问题。”
曹朋仔细想想,似乎的确如此。
算起来,邓稷已经在海西两年多了。
随着海西的发展,那里已经成为一块许多人垂涎的肥肉。
如果继续让邓稷留在那边,的确会有麻烦。不过,海西现在也是曹朋最为重要的一块财富。
九大行会这两年,为他赚取了大笔利益。
这年头,土地和人口最重要。
但如果没有钱帛,同样一事无成。
这也是曹朋为什么向曹cao极力推荐步莺的另一个原因。
只要步鹭在,就可以保证财源不断。不讨单靠一个步鹭,恐怕也不行海西的利润太大,自己一个人也不可能吞下。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益共享。可是,该选择和谁共享利益呢?
这,同样是一个大问题。
合作的伙伴如果选不好,势必会造成大麻烦。
这个人,必须要和曹cao有密切关系,但权柄又不能太重,再且可以被控制……”
那么,该选谁呢?
曹洪?
曹仁?
还是夏侯子弟?
“公子,在想什么?”
“我在想,该与谁共同治理海西。”
李儒愣了一下,那张奇丑的脸上浮起一抹笑容。
不过,他这一笑,比不笑的时候更加难看。他轻轻抚掌,连连头。
“先生,你这是何意?”
李儒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子思绪缜密,是一桩好事。
我州才,也正想与公子说这件事情。海西太大了,你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把他完全吞下来。”
“哦?”
“必须与人分享,但这个人进““李儒忽然一笑,轻声道:“这些日子来,我一直在琢磨曹cao。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不知公子意下如何。不过,这个人选,恐怕也不太容易拉拢。”
“谁?”
“环夫人,怎么样?”
曹朋猛然抬起头,呆呆的看着李儒。
“你知不知道,环夫人又有了身子。”
“那又如何?”
“如何?”李儒笑了,“曹孟德好se如命,偏偏环夫人有了身子,这说明什么?环夫人最受宠爱。如今,司空府内是卞夫人当家,为许多人所关注。且世子曹不,如今成了曹孟德的长子,自然更受关注。环夫人膝下如今只有一子,而且生性低调。她宗族并不兴旺,虽有几个子弟为曹公效力,可是却没什么才干。说起来,她这一支最弱”正好与之结盟。”
“哦?”
“张绣为何归附曹公?
因为他知道,投奔袁绍,用你的话说,叫锦上添花:可归附曹孟德?确是雪中送炭啊。”
曹朋闻听,轻轻头。
“如今的卞夫人,就如同袁绍。
世子以长大成*人,虽曹cao征战,颇有才干。与之交好者,多不胜数,又如何在意你这一家?而环夫人,则如今之曹孟德。你现在帮她一把,将来她若能有成,定会牢记你今日情义。”
“我明白了!”
曹朋领首,露出一抹笑容。
他开始庆幸,当初听了阚泽的劝说,把李儒留了下来。
这可真是一个大杀器“有他暗中相助,至少可以让自己,少了十年的奋斗。
“先生,你也认为,曹公必胜?”
“他若不胜,你可就惨了。”
李儒笑呵呵的起身,慢慢走出了佛堂。
曹朋坐在佛堂里,抬头看着佛堂里供奉的佛像。他突然生出一阵感慨,虔诚的在佛像前行礼。
佛祖保佑,曹公必胜!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照在人的身上,感觉非常舒服。
趁着这难得的悠闲,曹朋在门廊上躺着,头枕着黄月英的腿,看着天空悠悠走过的云彩。
“月英,长文来信说,陈老先生已派人,到了江夏。”
“嗯?”
“他是去为我求亲。”
黄月英的脸,一下子红了。
如枚子哼哼似地,嗯了一声。
其实,她也在想苦此事,呆在曹家,虽说曹汲和张氏都认可了她,却毕竟没有名分。除非她真的不顾一切,连家人都不在意了……”可对于饱诗书的黄月英而言,那实在有些为难。
陈纪是颖川栋氏的族长,而且是陈窘的孙子。
论门第,论声名,都远远高过黄氏。如果黄承彦不想真的和颖川世族反目,那十有**,会头承认。
“对了,前些日子,一个叫魏延的人来找你。”
“哦?”
“他说他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