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就有老母亲的感觉,她真的无法在他面前做小女孩的姿态。可她只能把这种遗憾埋葬在心里。
她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总想让自己的婚姻比别人都强,她想通过成功的婚姻来证明自己有价值,那男人必须是成功的男人;同时也希望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太想干得出色。
女人结婚以后,丈夫就成为衡量她们身份和地位的筹码,“夫荣妻贵”这话确实不假;如果丈夫有本事,女人尽管愚蠢丑陋,但在人前也都挺牛气,开口闭口就是,我老公怎么怎么样的,一副恩恩爱爱的样子。丈夫没有能耐,窝里窝囊,在亲戚朋友、同事同学面前,都失去了许多话题和分量,别人不知不觉间就会流露出对你的同情和怜悯。苏曦不希望这样的结果,可又无能为力改变这个现状。
隔日,焦凯又约了几个熟悉的朋友,为这位外地大款朋友接风。
他们一行数人,分乘两辆车来到湖心酒楼。这座酒楼装修豪华,气派宏伟。领班小姐将他们引到二楼的一间贵宾包房里。这包房的摆设十分讲究,靠窗的一边是一张可坐十余人的大圆餐桌,洁白的桌布如玉帛般垂落至桌脚,桌上一块看似悬空的茶色玻璃其实连着桌下的一台小电机,盘碗放上后便可自动旋转,以便将饭菜肴转到餐桌不同的位置供客人食用。
一行人坐定以后,趁着酒菜还没上全之时,焦凯逐个为大家做了介绍;苏曦结识了景寒,也就是焦凯昨晚说的那位朋友。他们两个人中间隔了一个位子,彼此互相了头。 景寒那天的穿着很潇洒,一件蓝格子衬衫配了一条浅色的金利来领带,外衣是一件皮尔卡丹西装。
他高高的身材,他的五官就像用刀刻出来的,比例匀称,弧度优美,脸上洋溢着温文尔雅的神态。嘴角扬起一丝迷人的笑容,如同从画面走出的肖像那般。绸缎似的肌肤,平滑有光泽,虽稍嫌微黄,却不影响雍容华贵的气质。他的眼神露出一抹锐利的光芒,想必他对自己的金钱和容貌充满了自信和满意,不时地溢于言表,他的周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贵族般的气息及骨子里深藏着的狂傲。
苏曦深信,高贵的气质不是装模作样就能做得到的,也不是能够速成的,它是一个家族几代、甚至是十几代风范的结晶。
不一会儿,酒菜上全,以食鱼为主。
焦凯提议,大家开始推杯换盏,为这位客人接风洗尘。席间,人们相互间说一些妙趣横生的话题。
苏曦是东道主的夫人,也不时地插入诙谐的幽默。可能是由于有女宾的缘故,席间的气氛颇为热烈,受此影响,苏曦的心竞莫名其妙的活跃起来。
饭毕,苏曦随同大家一起来到舞厅。这一流的夜总会灯光并不昏暗,舞池里人很多,但并不拥挤,悦耳的音乐声柔和,缓慢。
而此时焦凯和景寒却不知去向,可能是躲在某个房间操练“长城”,他们都喜好打牌。
苏曦天性开朗乐观,喜欢热闹,她又爱好音乐和体育,不论是排球、足球,还是篮球,她都喜欢,碰上这等好事岂能放过。
跳舞是她的强项,平时没有舞伴,因而不常玩。今天她可如鱼得水,玩得尽兴。
一直闹到午夜以后,大家才分别乘坐来时的两辆车返回,待折腾到家已经是凌晨一钟。可能是好长时间没有跳舞的原因,苏曦觉得很累。她简单地洗漱一下,就跳到床上,这时焦凯也躺下了,他搂着苏曦问:“不是我夸,我这位朋友够品位吧?”
苏曦反问道:“哪位?去那么多人我知道你指的是哪位?”
焦凯答道:“就是叫景寒的那一位。”
苏曦说:“外表看还挺有风度的,不知为人怎么样?”
其实苏曦对景寒没有什么太深的印象,只是觉得他还算漂亮。苏曦历来对漂亮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感,她不喜欢漂亮的脸蛋,怕是绣花枕头,她不像别的女人对金钱特别敏感和在意。虽然她没有太多的钱,可能是由于自小长期的家庭熏陶和本人的清高,她看重一个人的德和才,她认为才能比金钱更重要,因而特看重人的才华和才干。华丽的东西虽然也能打动人,但是他打动不了苏曦这样的女人。她想起母亲常常说的“男人容貌高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才华。电线杆子高,有什么用,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你看那犯人长得溜光水滑的,一肚子是坏水”。
总之,她对景寒没有过多的留意,席间的一切随着宴会的结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苏曦拍拍身边的焦凯道:“我困了。”于是自顾翻身睡着了。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