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我好羡慕别人夫妻,他们或许没有金钱,没有丰富的物资基础,但是人家爱得是那么的专一。”
齐娟一语道出了心里话:“他外面有女人,才故意疏远你,故意躲着你,不跟你过夫妻生活,找碴儿打仗。看来当事者迷,旁观者清,一不假,千真万确。”
苏曦眼中掠过一抹惊讶。深深地看了齐娟一眼,感激地一头。她沉默一会说:
“他为什么不回家?因为他没有时间回家,这些女人都把他分割了,他还能拿出爱来给我吗?既然我也改变不了他,他也影响不了我。既然他不珍惜我对他的一片真心,不珍惜我的情感,不考虑我的感情需要,我还留恋什么?我不愿违心地活着,但是,我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齐娟不禁为她感到惋惜和遗憾。
这会儿,齐娟的手机突然在包儿里响了。她拿出手机时看了那男人一眼,那男人正惊讶地盯着她,似乎是为她还有手机吃惊一样,她想笑,但觉得那男人长相并不讨厌。“喂,”她听清是王强。“跟苏曦在饭店吃饭呢……好,一小时以后见。”她告诉苏曦,“王强让我过一个小时后回去。”
苏曦不好意思起来,“今天净是我说话,你听着了。”
齐娟心情快乐地说着:“说吧,说吧,说到哪了?”
苏曦说:“我妈总看不上他,烦他总打麻将。逢年过节,一家人团聚,我妈把喜怒哀乐,把自己的好恶一笔不爽,全挂在脸上,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却那样亲切地接待妹妹和妹夫。知道妹夫爱吃着牛肉,就提前买回来。我妈总说谁谁家的孩子有正事,提了处长,谁谁提拔当了局长,谁谁出国读博士后啦,谁跟丈夫陪读去了国外。渐渐地他就很少去我家,总说我妈势利眼,瞧不起他。我说:‘那你不会争口气,少玩,多做正经事,四十多岁的人让老丈母娘看不起,多难受。’他说:‘你家那死老太太就是心眼不好使。等她老了别上咱家,我不伺候她。当初,你妹夫没能耐时,你妈不也总瞧不起他,现在看他挣着钱了,就笑脸相迎。’我说:‘那是对你关心,像你家对你不闻不问就负责任啦?再说,父母那么大岁数,替你看孩子,还指望能借你什么光啦?还来不来骂上我妈了,你怎么不从自身找原因,我妈以前对你多好,是你自己不争气,长年在外面玩,把孩子扔到这就不管了。’他说:‘你妈看孩子,是看你的面子,也不是看我的面子。’我说:‘不管是看谁的面子,那不是你家孩子吗?’他又说:‘那不也是你的孩子吗?”’
齐娟由衷地说:“那不怪你妈,是焦凯不懂事,把老太太气的。”
这时,肉串烤好了,炒面也上来了,她俩就吃了起来。 又是一个周末,下午单位没有事,苏曦比平时回家早的
多。
到家打开门一看,家里一屋子的人,正在打麻将。焦凯介绍了一圈打麻将的朋友,王蕾也热情地说:“嫂子回来了。”
“你好。你们继续玩儿吧。”苏曦客气地和眼前这个素昧平生的女子打招呼。
女人和女人之间,有一条无形的线,特别是两个有着瓜葛的情敌之间有着特殊的传递。苏曦直觉的洞察力有时候简直如激光光束一般犀利无比,看见王蕾第一眼,好像有第六感官在起作用,她就断定此人就是那个叫王蕾的女人。她被自己的敏锐震得发呆,但她表面上非常冷静。
“焦凯也真是的,没早儿告诉我你们要来玩儿的事。上次听他提起你时,我就想和你见见面。”苏曦微笑地说着,倒了杯茶给王蕾,然后在旁边坐下,故作友善地说:
“王小姐,这一段时间,焦凯好像麻烦了你很多事。”
“啊!”王蕾一时无法理解苏曦的话。不过王蕾既然来了,就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因此并没有太多的震惊。她轻易地看穿了苏曦的心思,心中洋洋得意,却没有表现出来。莫非她已经知道了?她心虚地低头不语。
“我常听他提起你,说你助人为乐,有时候热情得过了分,”苏曦语气中带着讽刺,“早就想和你认识,没想到今天才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