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焦凯开着车,拉着孩子和苏曦一起来到小商品批发市场。更多小说 Ltxsfb.com孩子来到食品专柜,眼睛盯着那吉利果、咔吱脆、浪味鲜、旺旺系列等小食品,苏曦一看咔吱脆,二十五元一袋,有嫌贵;再一看旺旺系列更贵,六十元一袋;只有吉利果和浪味鲜比较便宜,就想给孩子买后两种。孩子瞅着焦凯,焦凯拍着孩子的头说:“儿子,只管要,挑自己爱吃的买,爸爸有钱,爸爸今天请客。”儿子把这四样小食品全买了,高兴得摇头晃脑,那份快乐,那份自得,还没忘挖苦妈妈一句:“妈妈就是抠门儿。”
看着父子俩儿那份得意,那份高兴,一种从心底涌出的快慰浮现在苏曦的脸上。儿子不时地冲她做着鬼脸儿,一种久违了的温情和更强烈的亲情油然升起。浸透在滴滴之中。
结婚是个病,需离婚这贴方子来治,看来这药还真对症。自己这么多年绞尽脑汁,努力改变或试图拉回丈夫,都失败了,可是这一次却见效了。
走出批发市场之后,他们又来到百货商店;焦凯在一家专卖套裙的柜台前驻足不前了,眼睛盯着那套米白色的裙子说:“苏曦,你试试这套裙子吧。”
“我不缺裙子,我不想买。”苏曦犹豫不决地说。
焦凯坚持着,于是苏曦走到试衣间,换上了这套裙子,出来后问:“怎么样?”
焦凯说:“挺漂亮的,裁剪得非常合体。”
苏曦实际上自己也很满意,颜色很纯正,做工也细致,只是价格比较贵,她怕丈夫花钱,就不想买:“咱们再走走。”焦凯看出妻子对这套裙子还是很满意的,有一丝恋恋不舍,知道她是心疼钱,舍不得买。于是对苏曦说:“你领着儿子先下去,我到那边买一节电池。”
苏曦领着儿子站在车跟前,等着丈夫。
一会儿,丈夫下来了,手里拎着一个大包。苏曦问:“是什么东西?”
焦凯说:“到家再看。”
苏曦瞅着那包装很熟悉,心想:“该不是给自己买的。”
回到家里,焦凯打开包,苏曦一看就是刚才那套裙子,高兴得扑上前去搂着丈夫亲了一口:“哇,老公真有你的。”
看着妻子对着镜子美滋滋地照着,焦凯的心里涌出了一种自豪和快乐的感觉,还有一丝安慰和甜蜜。
这一天,他们都在高兴中度过。焦凯决定晚饭不在家里吃,他请客到酒店。
于是,他们一家三口,高高兴兴地来到“镜中月大酒店”。
这是一个带包厢的房间,儿子高兴地拿起麦克风唱了一首《大中国》,又唱了一首《潇洒走一回》。看着儿子会唱流行歌曲,他们俩不由得相视一笑。
焦凯坐在妻子的旁边说:“我给你唱一首歌,歌名叫《缘》挥一挥手,我不愿你走……”他对苏曦说,“这首歌是唱给你的,我不愿意跟你离婚。”妻子什么话也没说。
焦凯唱完以后苏曦说:“咱俩对唱一首《心雨》吧。”
焦凯说:“我坚决不唱这首歌,其中有一句歌词,‘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我不愿意你变成别人的新娘。”
焦凯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能对妻子说出这样的话在他来说也是很不容易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夜色将整个城市笼罩起来。
他们回到了家中,两人盥洗已毕,儿子已睡着了。他俩躺在床上,有一种新婚的感觉。
妻子那只柔乎乎的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面颊,继而又拨弄着他厚实的嘴唇,用微润的掌心摩擦着他下巴上的胡茬。他一动不动,只是呼吸声渐渐地变粗变急,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突然,他嗅到了她身上那股如兰似麝的气息在向他迫近,一对结实的乳不安地在他眼前颤动着。
她又细又急的呼吸紧紧地贴在他的耳根,麻酥酥,**辣地。
他的血液如浪如潮般翻涌而起。
他已经找到了……
他们将自己融为一体……
这是一首暴风雨交响曲,狂风卷夹着暴雨碰击着大地,大地沸腾起来……
这是一个美丽的,**的夜晚,这个美好的夜晚是夫妻俩最和谐的一个夜晚。
风停了,雨住了,乐曲的余音还在这房间里徐徐地缭绕……
她倦怠地闭着眼,全身都蜷在他的怀里,整个人还停留在刚才的激动中。
焦凯挪挪身子,燃一支烟,深深地吸了几口,将淡淡的烟雾喷吐在宁静的空气中,静静地看着它们消散在柔和的灯光里。
苏曦又将身子靠了过来,潮乎乎的身子在片刻的小憩后,变得更加温暖而模糊,知觉迟钝地传递着彼此激情的余热。
她娇滴滴而懒兮兮地说:“凯,我觉得我好幸福呀,我好喜欢哪,忘掉那些女人吧,我们从头开始,我要你说你爱我。”
“是的。”焦凯嘴里这样说着,但王蕾的身影就像上帝安排的一片云雾一样及时地蔓延过来。
他有五天没和王蕾在一起了。
星期一,苏曦早上起来做的炸酱面,焦凯吃得很香,接连吃了两大碗。
“吃饱没有?没吃饱我再煮儿?”苏曦关切地问。
“饱了,饱极了!……”
“我看那是因为你饿极了。”
“对,我饿极了,还不是昨晚太累了,”焦凯笑着做了一个鬼脸儿,“我就爱吃老婆给做的饭,不管做什么吃,老婆做的都比自己动手做的吃得香。”
这几天,俩人仿佛又回到从前,像新婚一样,从没吵闹过。
那一种双双慵懒的亲热劲儿,真像老百姓常说的“两口子吵架闹着玩儿”。
吃完饭,苏曦有犹豫,说不说呢?不说,焦凯会以为自己逗他玩儿,好像自己说话不算数似的。苏曦为了面子,就像征性的装模作样催一下道:“焦凯,还去法庭不?”焦凯推说今天有事,苏曦也就借机下台阶,没有勉强他。
苏曦来到班上,坐定后,拉开桌子的大抽屉,把计算器等东西拿出来。将背包放在身后的柜子里,思绪又飘到焦凯身上。
这一段时间,焦凯表现得很好。虽然还是不能正回家,但跟以往相比强得多。最起码,自己一打电话,他马上回电话。自己急眼,他也不发脾气,有时还说哄自己的话:“好媳妇儿,我马上回去,最多半个小时”等等;打麻将的次数也减少了,最晚是九之前,有时候更早或是下班就回家。一家三口高高兴兴的做饭,或者一起到饭店,几个爱吃的菜,一种久违的温馨的生活气息又复燃了。
苏曦又不由得想到他的许多好处,刚结婚时他对自己还是不错的,那时候的业余活动不是很多,下班偶尔下盘棋,然后就回家。炒菜做饭,几乎自己说什么他都去做。再一想孩子,孩子小时,两人一打仗,儿子在旁边就瞪着眼睛咯咯笑,他觉得怪好玩的。
世人都说男人的心肠软,最怕女人的柔情。其实,女人的心肠才软,连男人的一行动,一个姿势,一句好言好语都经不住。
苏曦这时候想:如果这个家庭永远安宁的话,她甚至愿意老上十岁。她又看到了家庭希望的曙光,她害怕这火焰灭掉,她珍惜这失而复得的幸福。
她想,只要他能经常这样,我会原谅他以往的一切。一日夫妻百日恩,毕竟我们在一起过了十三年,人的一生能有几个十三年?况且这十三年是人生最绚丽的时光,我把一个女人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给了他,为他生儿育女,与他共同创业。
苏曦审视着,反思着自己的婚姻。男人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