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焦凯跪在苏曦面前,看上去十分冷静,但他脑袋里已经乱成一团。他不停地出现幻觉,躺在他面前赤身**的女人一会儿是王蕾,一会儿又是苏曦。但这并不妨碍他持续的激动,这激动来得不仅突然,也毫无道理。
他抚摩着苏曦的身体,像贪婪的农民抚摩自己肥沃的土地。好像她的身体是一座可以下陷的山丘,载着他们一起坠入另一个世界。
苏曦在他的身下变成了一团烈火,她忘我地配合着焦凯,把身体传送上来的疼痛在灵魂深处变成了巨大的快感,她一声又一声地喊着焦凯的名字,好像要和这名字一起飞走,她第一次认识了自己的身体。
她已经许久没有被男人爱了。但是她很渴望。
焦凯汗流浃背全身软弱无力的躺在苏曦身边终于合上眼睛,沉沉的想睡去。
焦凯心满意足的打起了呼噜。
这一切似乎都很顺理成章。
又似乎过了好久,焦凯从苏曦的身体上滑下来,轻轻落到地毯上。他觉得头疼,心情零碎得一塌糊涂,以至于他面对苏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几次涌起童名其妙的念头,他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他无法回答,他觉得自己没明白自己。
苏曦母性般温柔地扯起焦凯,走进卧室。
“你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弄儿茶。”苏曦动手为焦凯铺床。
焦凯感到浑身发沉,钻进被窝,说了谢谢,便像被母亲照料的婴儿一般睡着了。
苏曦在厨房为焦凯准备热水沏茶,突然想起焦凯更喜欢温热的米酒,总是在这样的小睡之后。她决定把两样喝的都给焦凯端进去。
苏曦再一次回到卧室时,焦凯还没醒。她把茶和温好的酒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熟睡着的焦凯。她知道他马上就会突然醒来,就像从前一样。她的目光贪婪地扫过焦凯脸上的每一个角落,她没有觉到丝毫的陌生。她后悔自己这么晚才开始关注自己的丈夫,像女人关注男人那样,而不是像朋友或邻里一样的关注。
她决定等焦凯醒来跟他推心置腹地谈谈,无论他是怎样想的,她都愿意去理解。她不想白白丢掉自己的丈夫。今晚,她有的感觉是她和焦凯通过他的小小的外遇,开始了新的生活。
这时的苏曦忘记了世界上还有另一种可能,不是误解,而是不能理解,理解不了,不管你主观上事先做了什么样的准备。
焦凯好像闻到了温热米酒散发的香气,跟苏曦想的完全一样,突然就醒了,他看见坐在床边注视着自己的苏曦,不好意思地笑笑。
苏曦先递给他米酒:“快喝吧,一会儿该凉了。”
焦凯受宠若惊地坐起来,双手接过苏曦递过来的米酒,心里暖极了。这种幸福他好久好久没有过了,即使是苏曦也忘记这么做了。
“谢谢。”他说完喝了一口酒,热酒穿过肚肠,甚至让他产生了错觉:这额外的幸福是因为他眼下有两个女人才得到的。
“茶在这儿。”苏曦对焦凯指指床头柜上的茶,“我去冲个澡儿”
苏曦走了,她想给焦凯一时间,好好看看他们特别的卧室。
焦凯喝完米酒又端起热茶,安详地打量着卧室里毫无变化的一切,好像忘了,他刚刚对这儿的生活说了“不”字。他们刚搬进这个房子时,卧室是另外的模样,苏曦坚持重新装修。他还记得苏曦的理论是他们都是上班族,大部分在家时间是在卧室度过的,所以卧室一定要特别舒适,所以卧室的墙壁都用木板包了起来,除了电视和一只巨大的单人沙发,卧室里再有的就是这张床。
卧室里总是散发着好闻的木头味,使他不由想起自己往昔的生活。那会儿他对苏曦的身体有着强烈的**,苏曦甚至开玩笑说,他对她身体的**是因这卧室而起的。但苏曦以前和他**从没像今晚这样放得开。
对焦凯来说,苏曦在今晚变成了一个新的女人。不过,他们刚入新居的那段生活焦凯现在想起来仍旧充满怀恋,那是一段和谐愉快的时光,直到流产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