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倒让他上树攀墙着急起来,非要问个彻底不可。
工头便吹风凉话说,你小弟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啊,这年头人说变就变了,从前的哥们儿也变得对面不相识了。过去,你肚子里有个屁都憋不住,现在装座山都不嫌沉。
秦宇飞见工头真当回事情了,内心便有些得意,但他的表情仍是遮掩了这得意。他说,我拿多少钱也是人家的保姆和奴隶,而你不拿钱都是别人的主子,你给别人开工资,我是等着别人给我开工资,你是为尊的强者,我是卑下的小人,我们怎么可能同日而语呢?
工头被秦宇飞一番话说得笑起来,他伸手弹弹烟灰说,你真不是从前工地上那个拎水泥兜的秦宇飞了,你变了,变得有文化有品味了。说说看,那位款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有钱人,到底有多少钱,能不能买下半个北京市?
秦宇飞这会儿倒是很想炫耀一番了,他为王蕾而炫耀,让工头知道一下他的主子有多少斤两。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并把脸往工头跟前凑近了说,这次小姐回来是继承父亲的一笔遗产的……秦宇飞故意停住话,不说了。
这使工头越发有了听下去的兴趣,他急着问,有多少钱?
秦宇飞一笑说,少说也有几个亿吧。
工头的兴致更浓烈了,他靠近秦宇飞说,能不能跟你的主子说说,让她在大陆投资,我参股,凭她的经济实力,在大陆一定能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来,跟着这样的人干,不捞一条鱼也会捞一窝虾,笃定没有亏吃。
秦宇飞笑了笑,自以为是地说,你别以为有钱人都想干什么事业,王蕾并不是想干事业的女人,她拥有的钱花几辈子都花不完,依我的观察她只想快活地生活。
这么说,你小弟果真艳福不浅呢。人这一辈子,说实在的,落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也就是吃喝玩乐,除此还能有什么呢?工头看着秦宇飞说,你能碰上这么一个女人,也算你命里的造化了。
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不过是她雇用的保镖,她有多少钱也不可能丢给我,我出多少力拿多少报酬,其他跟我无关。秦宇飞为自己辩解说。
这就是你不聪明的地方了,你不能这样白白地陪她,一定跟她要个长短,她有钱,有了钱就可以拥有她需要的一切,她可以用钱买男人,买青春,买自己的一切所需。你不行啊,你现在用青春陪她,等你的青春没有了,你就不是这种价值了,你在她眼里将一钱不值,她会再用钱去雇别的男人,去买更年轻的青春。工头一副为朋友着想的样子。
秦宇飞听了工头的话感觉很有道理,到底是比自己年长几岁的人,丰富的阅历让他知道人生的轻重。秦宇飞怎么就从来没想过这些问题呢?跟工头相比,他的头脑有太简单了。一时间,他竞显得茫然起来,不知到底应该怎么办?于是,就试探着问工头,依老兄的意思,我应该怎么办呢?
工头**裸说,这还用问我吗?你要跟她结婚,那些财产婚后就属于你们俩人了,你有一半的支配权。
秦宇飞想了想说,听说现在法律也规定了,婚前财产可以公证,不属于对方。
工头说,你怎么这么笨啊!她那么多的钱,分给你一个零头都够你用一辈子的了,你如果成了她的丈夫,她能一钱财不给你?
理是这么一个理,可王蕾小姐从来未提过婚姻之事,她在国外的恋爱对象都是富豪贵胄,怎么也不可能轮上我呀!秦宇飞一副悲哀的表情。
工头说,你慢慢感化她,让她从心灵中接受你。这样的女人很可能高处不胜寒,你能走进她的心灵你就成功了!
行啊,老兄,想不到这几年哥们儿把心理学学透了,听得我一愣一愣的。早遇上老兄,说不定事情就成功一半了。秦宇飞被工头化得兴奋起来了。
工头说,现在也不迟,只要你快速行动。说着,看了一下表,哎呀,一个小时过去了,快回去陪小姐吧,这圣诞夜成了我们男人的吹牛之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