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摞现钞掷在茶几上。
黑玫瑰看到这么多的钱,眼睛为之一亮,立刻说:“李先生,我是故意逗你玩呢。今夜既然属于李先生了,纵然再有何先生赵先生,我都不会轻易理睬他们了,我要对得起李先生所付的钱数,这么多的钱,是要一个夜晚的风流的。”
秦宇飞听黑玫瑰这么一说,感到自己的精神又胜利了,心里一阵快慰,并想:钱这个东西真他妈万能!
黑玫瑰见李熊不言语,以为他生气了,便说:“先生真的不相信我了吗?”
秦宇飞笑了,一把搂住黑玫瑰说:“哪里会生气呀,我是想多听小姐说说话,直奔主题太那个了吧?……”
黑玫瑰转过脸问:“先生想听什么?”
秦宇飞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真上过大学吗?”
“对呀。”黑玫瑰脸一扬。
“那你为什么走上了这条路呢?你有文化,长相又漂亮,靠自己的能力完全能够生存,这条路并非是女人必须选择的路。”
黑玫瑰皱起眉头说:“来这里的男人都会吹这样的大话,可如果他们不来这里玩女人,也就不会在这种地方诞生一个我,我的存在完全是男人造成的。”
“你对男人心存芥蒂?”秦宇飞问。
“是啊……”黑玫瑰叹着气,不知该怎样开口。
“说吧,把你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我很想听别人的故事。如果你讲得精彩,我会加倍付钱。”秦宇飞催促道。
“先生说话可当真?”黑玫瑰不放心地问。
秦宇飞将她搂在怀里说:“我骗你干什么?我没有必要骗你,要知道我可不是嫖?娼不给钱的男人,我除了钱什么都没有了。”
黑玫瑰想了想说:“你让我讲什么呢?你又想听什么呢?”
秦宇飞说:“讲你自己的经历吧,你是怎样走上这条路的,跟你相好的第一个男人是谁?你还记得他吗?”
黑玫瑰闭上了眼睛,半晌都没有睁开。
秦宇飞看看她,估计她陷入了回忆之中,便端起杯子说:“先喝水,慢慢想。”话刚出口,想起水里的苍蝇粉,似不愿意她很快进入状态,又把杯子放在茶几上。
好在黑玫瑰没有喝水的意思,她仍然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似很痛苦,一定是想起了什么。
秦宇飞静静地等着,一都不想催她,他知道如果要听一个生动的故事,必须要讲述者发自内心地讲出来,对黑玫瑰来说,催她讲述的动力仍然是钱,他有钱,她会为了钱而将心里隐藏的东西告诉他。
包间里安静极了,彼此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当黑玫瑰的呼吸变得粗重时,秦宇飞听到有一番话从她的喉咙里音符一样溜了出来。
黑玫瑰开始讲述自己。
“我出生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我妈妈说生我的时候一连下了几场大雪,天地都是白的了,我刚落地,雪就停了,太阳在头照耀,我妈妈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雪婷。
我三岁的时候就会跳舞,可我妈妈并不想把我培养成舞蹈演员,她想让我学习更多的能实用的知识,于是中学毕业后我考取了医科大学,我选择了脑神经科。对我的选择,妈妈很赞同,爸爸也没有说什么。我爸爸在生活中是个十分随和的人,很少对别人的事情提出反对意见,这使我们家总处在和乐的氛围中。
我为什么选择神经科呢?这是因为我曾经在报纸上看过一则消息,说未来社会神经病人特别多,要知道当一个人精神不正常的时候,那是非常痛苦的,同时对社会也没有益处。媒体已经有多方面的报道了,神经病人常常在火车上、路上伤及无辜的人。上学以后,我决心好好学习,将来做个对社会特别有用的人才。
但现实往往跟人的想像不成正比,你想得越完美,现实越令你出其不意。
大二的时候,我们班开设医学心理学课,教授是一位年轻的学者,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他的风度和学识在我们班一亮相,就成了全班女生的偶像,女生们在宿舍休息的时候经常说起他,依我个人的感觉,经常被谈论的人一定是心灵中有其位置的人。最初我对教授的感觉只是觉得他帅气,但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有一天,下课以后,教授喊我的名字,我愣在那里,不知他找我有什么事。
教授走到我跟前说,某医学杂志来了两位编辑,问我有没有论文之类的东西拿去发表。
我说,‘我还没想过写论文呢,那好像是研究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