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过后,沈冰再也没有接到过赵公子的任何电话之类,而她也时时关注着那些照片后来的进展。令她意外的是,那些照片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没有出现。她很担心地问过谭鸿宇,事是不是就这样过去了?
“我这边有在盯着的,你暂时不用管了。”谭鸿宇如是说。
虽然谭鸿宇从来都没有将自己的担忧或者不安之类的表现出来,可是,沈冰每次都可以从他说话的语气里辨出一二。她开始后悔自己将谭鸿宇牵扯进这件事里,如果当初自己一个消化了,就不会给谭鸿宇增添麻烦。而如今,多了一个
和自己一样的焦虑。
至于罗逸辰,那潘蓉的一个问候电话让他想了好几天。他坚守着约定没有和她联系,却也为她担心。直到表妹谭佳的电话打来,谭佳告诉他说,最近时常见到潘蓉和张司长见面,看起来好像很要好的样子。
谭佳硕士毕业后在民银行找了份工作,恰好是张政的那个司。而张政,念着和谭鸿耀的关系,对谭佳很是关照。
“哥,张司长离婚都五六年了,你说,他是不是在追求蓉姐啊?”谭佳说。
初听到这个消息,罗逸辰的心里还是生出一些奇怪的感觉,不过,很快的,那些不舒服的感觉便被另一种所替代,那是他渴望潘蓉找到幸福的心。
“呃,那也不错啊!他们以前不是也往过一阵吗?而且,你们司长看起来很年轻的!”罗逸辰道。
“那是啊!很多都想嫁给他呢!我看他对蓉姐就挺好的!”谭佳道,“前天,我和蓉姐逛街的时候,张司长还请我们两个吃饭呢!不过,我是个灯泡啊!”
也许,潘蓉打电话过来,是想告诉她和张政的事吧!罗逸辰心想。
张政,不对,应该叫张司长才对。早就听舅舅说起过,可是没见过。行年轻有为的新星,也是一位有着
厚资历的
物。这样的
,是许多
梦寐的好归宿。当初,具体的说,应该是六年前,张政和妻子离婚半年后,在好友也就是潘蓉的堂哥介绍下认识了潘蓉。两个
甚至还
往过一阵子,只不过,这段关系并没有持续多久,不到半年就结束了。现在重新开始,说明张政对潘蓉还是有感
的,如果潘蓉可以幸福就好了。
尽管从表妹那里听到了传闻,可是,罗逸辰并未向潘蓉求证。直到此时,他才终于知道,自己有多么渴望这位好朋友得到幸福的生活了。
那件事过了大概一个月,风平静。就是谭鸿宇那里也没有再发现后文,沈冰也安心了。
然而,就在一切都这样平顺的时候,罗逸辰家里却出事了——
暑假里,学校里没有平时那么多学生了,留下来的,多是在忙着论文的研究生和老师。沈冰也和平时一样的上班工作,也没有因为是假期的缘故就多休息。赵慧茹倒是来了几天,沈冰陪着妈妈去罗家看望了爷爷,也见了罗逸辰的父母。因为和丈夫有约定,谭桂英不会和赵慧茹之间有什么争执,只是不再像过去那么热
而已,只在一起吃过一次饭,其他时间根本没有见面。赵慧茹隐约感觉到谭桂英态度的转变,却没有表现出来也没有和
儿证实。看看这
形,想必
儿在婆家的
子也不是很好过吧!赵慧茹很是担心,可是罗逸辰对
儿的关心体贴,赵慧茹很清楚。在
儿家住了几天,小夫妻的恩
,她都看在眼里。因此,也不是很担心了。什么都比不过丈夫贴心,她很清楚这一。毕竟,和
儿过一辈子的
是罗逸辰,又不是谭桂英。而且,任何事
都会改变,谭桂英也会变吧!
在儿家住了不到一个星期,赵慧茹便返回莱州了。
那天罗逸辰还在上班,沈冰一便送母亲去了火车站,送上了车。母亲并未说别的,还是那些老话,让她好好和婆家
相处。对于母亲的叮嘱,沈冰也只能
答应。和谁都好相处,就是婆婆,还有罗逸辰那个不
说话的外公。隐约间,沈冰怀疑婆婆那个
格,八成都是遗传自这个父亲吧!而这些,沈冰只是自己在心里想想,并不会说给罗逸辰听,毕竟那是他的母亲和外公,她不能妄作评断。
岳母离开的这一晚,罗逸辰特意约了沈冰出去吃饭,饭桌上,依旧是沈冰跟他说东说西。罗逸辰只是听着,偶尔几句话而已。等到她说了很久了,他才会打断她的话,说“你很有做娱记的潜质啊!”
“你什么意思啊?不想听就直接说,嘛这么打击
?”
他忍不住笑道:“好好好,我不说了,你继续继续!”
“算了,被你这么一说啊,我一心都没了。”她叹道,低
吃菜。他笑而不语,却听她突然说:“我实验室以前那个学生,叫原雪的,你还记得吗?”
他一愣,问:“怎么了?”
“我很想不通,那么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唉!”她说着,不禁叹了
气。
“不会是死了吧?”他一听她这气,完全是在惋惜,便问了这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你别这样说,活得好好的。我是说,她好像和一个有之夫有染。”沈冰说。
罗逸辰想起那个时候原雪对自己的表示,不禁开始怀疑,是不是妻子知道了什么。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
“其实,就在她离开我这里的时候,还,还,”她看着罗逸辰,想了好一会,才说,“她说你给过她号码,你还叫她去过家里什么的。”
罗逸辰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原雪会这样胡扯,而沈冰,竟然过了这么久才说这件事。
“你信了?”他只是淡淡地问。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只是替她惋惜而已。”沈冰道。
“那种,有什么好惋惜的?”罗逸辰盯着她,说,“想要撬掉别
丈夫的
又不是少数,
各有志而已。你就是喜欢瞎
心。”
“你知道我说的惋惜是什么吗?”她问,他静静地听着。
“据说有一天,她一打开房门,就被泼了硫酸。幸好她反应快,只是胳膊上溅了几滴,而且她自己知道紧急处理的方法,要不然,整个
就毁了。现在院里传的沸沸扬扬,说那件事是那个老婆
的,可是,原雪自己也记不清是什么
下手了。”沈冰说道。
罗逸辰怔了片刻,说:“所以说,还是不要去坏别
的家庭。不过,怎么说呢,公平而言,那个男
也有责任。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己洁身自好的话,怎么会被别有用心的
缠上。”
“那你是个有缝的还是没缝的?”她笑着问。
“你自己说呢?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他说着,一边吃饭一边说,“我现在有洁癖,你不用担心。”
“切,你以为我会信啊?”她说。
其实,听说了原雪的事后,她很是吃惊。因为据传言,原雪已经和那个男
同居了。唉,当初要是罗逸辰——哪里有什么如果?事实就是事实!罗逸辰说的对,这种事,不能只怪
方,男方有很大的责任。
“嗳,如果,如果以后,你不我了,一定要告诉我。不要等别
来说!”她想了好久,才开
道。
罗逸辰正好端起茶杯在喝茶,险些被茶水给呛到,她赶紧递了一张纸巾给他,却迎上他愤怒的眼神。
“你嘛?”她说道。
“没什么。只是,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好!”他淡淡地说。
之后,晚饭的气氛就很低落了。沈冰都有些后悔说起原雪的事来,真是莫名其妙。
回家的路上,罗逸辰似乎心很不好,都没有和她说一句话,进了家门也是。
她叫他去洗澡,他一直坐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