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渐我要回去一趟,我知道你学校里还有事情,所以就不让你陪我了,我走了后你千万不要偷偷想我……”
麟渐忙说:“是呀,我一定光明正大的喊着你的名字,然后用力地想你。”
段蕾甜甜地说:“这还差不多。”
段蕾很甜蜜地挽着蓼嫣的手,一直和蓼嫣在前面窃窃私语,然后蓼嫣忽然失声笑了出来,马上又捂着嘴,然后娇羞地回头瞥了麟渐一下,又马上转回去。
麟渐看了目瞪口呆,段蕾难道在说他的糗事不成?不过看到两个女孩如此亲昵,他的心也轻松地松了口气。
蓼欢忽然呐呐地对麟渐说:“刚才在虚镜幻空里,我……”
麟渐想起蓼欢叫他蕾儿的事情,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说:“我们是朋友,彼此惺惺相惜。”
蓼欢想不到麟渐居然把他当朋友,他从麟渐的出手中就知道麟渐的身份,此刻却像是受宠若惊了一下,但马上恢复正常,说:“为朋友两肋插刀,蒙你当作朋友。”
麟渐忽然很神秘地笑了一下,说:“蒙你当作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为美女插朋友两刀,所以你可要小心防着我呀。”
蓼欢失声笑着说:“是极是极,你教训的是。”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 ※ ※
已经是清晨拂晓了。生存的喜悦和能伴着爱人的旖旎在段蕾的身上荡漾。段蕾嘴角一直微笑着,眼波中有美丽的色彩流动。
开着那辆黑色华丽的轿车,四个人正彼此庆幸着。而蓼嫣看了看手机,忽然脱口而出:“呀……”
麟渐那淡淡的神色忽然露出一丝焦虑,连说:“嫣儿,怎么了?”
蓼嫣看着麟渐关心的眼神,没来由心地一甜,然后说:“离那天我们刚进入虚镜幻空,现实已经过了十三天了……”
麟渐怔了怔,这才说:“九九之说,原来确有其事,我们在里面度过了一天半,在外面时间已经走得如此之快了。”
在麟渐发完这些感慨的时候,他忽然心神一震,一种铺天盖地的压力袭向全身,他嘴唇发青,全身颤抖了一下这才恢复。
而一直在看着麟渐的蓼嫣惊慌着去挽麟渐的手,手去一探麟渐额头,说:“麟渐你怎么了?”
麟渐勉强摇头,说:“没事的。”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段蕾猛地把车停下来,到了后面开了车门,皱着眉头,心疼着说:“是不是虚镜幻空里有什么后遗症?”
麟渐自行从车上走了下来,轻轻按住自己的胸口,目光轻柔一转,温柔地转过蓼嫣和段蕾脸上,意识了自己没事的表情,可是他的目光再转,却轻轻地停在天桥下一个苍老的乞丐面前,身体莫名震了一下,那疼痛又没来由地消失了。
麟渐万分奇怪,待抬眼看去,那乞丐似乎在天寒地冻下也能安之如素的表情忽然刺激了他一下,麟渐像是被一种某名的引力就引着走到那乞丐跟前。
那是一个面目冷峻,身材瘦削的老年乞丐,他也不抬头,嘴里喃喃着,含糊着说些什么,麟渐仔细一听,却是“……西南月,……香咽,……”麟渐不由失声说:“菩萨蛮!”
却正是纳兰的词《菩萨蛮》:“晓寒瘦著西南月,丁丁陋箭余香咽。春已十分宜,东风无是非。蜀魂羞顾影,玉照斜红冷……”
麟渐天生喜欢纳兰,一如他的父亲,在他想来,字字珠玑大概是如此了。
也幸好他对纳兰的词是耳熟能详,那乞丐仅仅一些词句,便让他脱口而出。
麟渐忽然从怀里取出自己仅剩的一张百元钞票轻轻地慎重地放在乞丐面前的盘子里,却是一脸恭敬地望着他,说:“此钱如非清白,决计不会赠于你。”
那乞丐这才抬眼,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说:“论飘香岂不飘香。”
麟渐吃了一惊,却看到那乞丐缓缓站起身来,自行向远方去了,麟渐一味琢磨着对方的话,不觉中,那乞丐的身形已经不见。
这字里究竟有多少奥妙,又有多少风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