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童开,飞踢一脚,道:“哇操!先把这主子绑起来。”
众多小孩嘻嘻哈哈,将童开和一些投降的大个子绑了起来。
阿宏道:“小猴儿,把他们全押到铁凤山寺,小老子要开堂审讯俘虏。”
液猴儿有如传令官,神气活现的叹喝道:“改军开往铁凤山寺。”
众小孩遂洋洋得意的将攻败的俘虏,押着上道,一路浩浩荡荡的来到铁凤山寺的门前。
声势不可谓不浩浩大,就连庙祝也隐匿不敢出来。
这时——童开巳恢复了神志,只觉后脑袋疼痛不已,哼声道:“阿宏,你要怎么样?”
阿宏冷冷笑道:“哇操!我要让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和万县的父老面前,订下约法三章,大家以后好好去,你若是不同意也可以,哼!”
童开此刻已是阶下囚,他知道阿宏的鬼明堂最多,生怕又想出什么古奇子来整自己,忙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阿宏用鞋尖在童开的下颇了一下,道:“哇操!小老子要订什么法还没说出来,你小子就忙着答应,可见居心不良。”
童开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只好闷声不吭。
阿宏见他这样,讥笑道:“哇操!看你这么个大块头,原来这般没种,小老子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声!”
紧接着,又指挥另一小孩道:“哇操!小明,你去弄张纸和笔来。”
小明忙着去向庙祝借笔住墨、白纸来。
阿宏等一切准备安当,即正正经经地道:“第一,以后我这群朋友要在万县西大街摆摊做买卖,你们不得征收地盘费,所谓光棍不挡财路。”
童开连连头,表示同意。
“第二,你他妈的!这些日子连连打伤我的朋友,他们损失不少,包括医药、生活费,生意也不顺畅,你要拿出一千两银子来做赔偿费。
童开瞪着一双大眼,急道:“什么?一千两?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阿宏冷冷一哼,道:“哇操!怎么?不同意是不是?你要知道,什么东西都有个价,要你赔偿一千两银子,是同情你,给你特惠优待啦!”
童开只好闲上嘴。
看来,不答应是不行的。
阿宏接着又道:“哇操!最后一条,就是你在西大街的‘贵宾楼’摆一桌酒席,公开宣布,以后不准对我弟兄‘打黑子斯’(说坏话),甚至也不能开花(骂人)。”
童开闷声不吭,这也就是默认了。
阿宏见大事巳定,立即精神百倍,转头却见小猴儿苦着一张脸,忙道:“哇操!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
小猴儿走到他身边,悄声道:“阿宏哥,我可不是大死(诗)人李白,你老大哗哗啦啦说了那么长一篇,我可不会写呀!”
阿宏刚拿起笔准备自己写,忽然哈哈一笑,把笔放回桌上道:“哇操!谁说要我们自己写呀?代书要吃什么,要他们写才算数呀!”小猴儿像获得解脱枷锁的囚犯,眉开眼笑的照着阿宏吩咐去找代书了。
片刻后——小猴儿回来了,捧着那份写好的东西交给阿宏,阿宏朝童开道:“好啦!你现在派一个人回去拿一千两银子来换人,再在这张纸上画个押,以后街上碰面,大家还是笑脸迎人,别再肚里藏鬼。”
童开嘴里还说,心里暗道:“好小子,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当下,派了一名同伙回去拿银子赎人。
阿宏则大刺刺的坐在凤山寺正门,等着银子送上手,还不时朝童开做鬼脸。
童开只当没看见,但心里却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即刻脱身,找个地方藏起来呢!
过了好一会儿,银子终于来了。
阿宏一看是万县“沤丰银号”的银票,知道不是芭乐票,两眼为之—亮,笑道:“哇操。童开,现在你在关二爷神像前发个重毒,遵守诺言,即可走人。”
童开逼不得巳,只好发誓道:“我童开若违反约法三章,就葬身阿鼻地狱,上刀山下油锅。”
阿宏见他言语实诚,便替童开松了绑,放人走路。
一场地头之事,就这么一方喜一方忧的结束了事。
众男孩前拥后呼地围着阿宏一路吆喝着,在西大街大摇大摆的来了一次示威游行。阿宏游一会儿街,已满足了常胜将军的瘾头,笑道:“好了,这一千两银子大伙拿去分了吧,也好当明年赔本。”
“老大,你不留一儿?”
“哇操!我自已有,这阵子弟兄们都苦兮兮的,让他们分一分,拿来花一花,不无小补。”
“好的!老大真够意思。”
“走啦!走啦!操!”说着,两人拉着手欢天喜地的走了。
这位壮少年姓包,单名宏,乃是城中拱门老么李厚的义子。
有人说他是李厚的义子,李厚老婆硬仙来的寡儿。
他姓包,是因为他身上有锁片,正面“长命富贵”四字,背面则有一个“包字”,就是以这为姓。
不管是孤儿也好,义子也罢,李厚夫妇对他真是视同已出,打五岁那年,从外地请了一位秀才来教他读书。
这位教书先生也真怪,文的也好,武的也好,他统统都教,还教小家伙一些吃喝嫖赌的知识,也不怕误人子弟。
更怪的是,李厚夫妇也从不过问,对这位老师信任到不得了。
包宏本业就是万县的顽童,这一来就更野了。
自四年前,他就是城中一群顽童的老大,无论什么调皮捣蛋的事,他差不多都插上一脚,乃是位令人头疼的人物。
就是年纪比他大两岁的孩子,也得乖乖的听他指挥,如果对方不服,他一样公事公办,照棒不误。
所幸,他还有正义感,否则必成万县一害。
今天他大胜而回,着实“心凉脾肚刀”(愉快)!
这一爽,就回家晚了。
当他返回家的时候,刚抵家门,忽见眼前人影一闪,一时好奇,便也尾随急追。
怪的是,这人逃入一个废宅后,立即不见了踪影。
好端端的一个人,好似泡沫般的消失了。
包宏不信邪的在高及人腰的荒草中搜索着。
当他搜到颓落的假山附近时,陡觉足下一空,身子便掉了下去,吓得他“哇操!”叫了一声。
“砰!”一声,他结结实实的摔在一个地遭上,他一边揉着屁股,一边啧啧呼痛。
只听他低声道:“哇操!这是什么鬼地方?”抬头一瞧。
只见——一道错暗的光线自斜斜的一个丈余方圆的洞口透了进来,洞沿的荒草随风摇摇摆摆的晃着。
他恍然大悟道:“哇操!原来方才是踩到那个大洞才摔了下来的,哇操!简直在坑人,怪不得这些人会死光光。”
他一向好奇心重的跟什么似的,疼痛稍减之后,立即想进去瞧瞧,他瞧了一阵子后,低着头朝进遭深道行去。
那条地道高约两丈,宽约二尺,由于面迹上有雨水和秽物,又多年没人走动,因此弥漫着一股霉气。
包宏小心翼翼的在黑漆漆的积水地道中,摸索前进,黑暗中不时传来“拍拍”的足踩积水声。
突听“呼——”一声响。一团黑影朝他的面门射来。吓的他慌忙一闪,一个重心不稳,竟然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整个屁股坐在水里了。
慌忙一站起身子,瞪着双眼四处望着。
但是——地道中十分的黑暗,仅仅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