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极针,本身已是宝物,再加上识得针灸之法,更有着手回春的奇效,现在我送给你,假如你碰到识货之人,这宗宝物可以换回你的性命。”
朱宗潜惊道:“如此贵重之物,晚辈岂敢收下?而且晚辈对针灸之道完全外行,岂不是糟蹋了这件宝物?”
康神农笑道:“你有了这件宝物,我就不愁你日后不设法研究针灸之道了。刚才我剌在佟长白的穴道,你已经看见,你以后如若须要使他宁恬数日,可依此法用针,只要依照时候变换穴道就行啦!”
朱宗潜对这一不必多问,只因大凡精于穴之士,都晓得血气运行于经脉的时间,此所以时间不同,血气走的部位变换了,他下手时的穴道也得跟着变化。他还在考虑该不该收下这支“阴极针”,忽然发觉康神农似乎很高兴,心中一动,忖道:“是了,他老人家屡次得我帮忙,因感到无法还报,所以把这件宝物送我。既然这样能使他快活,我又何必推辞?”
当下诚诚恳恳的向康神农拜谢,并且又向他请教针灸秘诀。康神农果然显得更为高兴,先简洁地说出针灸一道的各种禁忌,然后道:“这一门学问极为深奥,以你的聪明颖悟,加上武功底子,也不是短时间就可以完全学会。我现下只拣几种世间绝传而又于你最有用处的心法传授给你,以便你派得上用场。”
他伸手摸一摸佟长白,又道:“等他回醒之时,我们恰好把话说完啦,现在你收摄心神,静听我说。”
森林中的火灾方兴未艾,火光烛天,噪声震耳。但他们好像毫不在意。
朱宗潜更是用足平生智慧,领略这一门秘传绝学,潜心默记老人说的每一句话。
他们话声停止了片刻,佟长白响亮地呼吸几声,缓缓站起身,望了他们一眼,道:“噫,咱们还在这儿?”
他斗然记起了康神农为他治疗之事,但觉心泰神怡,果然舒畅无此,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转眼望着老人,说道:“咱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你既然施恩于我,定须还报才行。咱瞧你行动不便,或者有些事情无法去做,咱自愿替你去办,这样好不好?”
这个人天生就是如此凶悍爽直,什么事都不转弯,倒也干脆痛快。
康神农道:“好极了,但我一下子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托你去仿,迟些时候再说吧!”
当下朱、佟二入合力抬起轮椅,奔出林外。他们回头见到烛天的火势,也十分心惊。朱宗潜十分警戒地向前走,康神农道:“沈千机巳被碧蚁所伤,虽然不会致命,但也够他瞧的了,目下大可放心,不必理会他。”
佟长白突然啊了一声,道:“咱想起来啦!朱宗潜你早叫我杀死坐骑,敢情早就提防坐骑会露了机密。假如当时没有这样做,沈千机一定听到马嘶,从而得知有人来到此地,你的脑筋真行,咱可是佩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