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人无不毕恭毕敬!曾几何时,江湖上谈宫色变的灵鹫宫圣使,落到任人宰割的窘况?二十年苦练的内力修为,转眼被人吸去大部分,咋不让她悲从中来?
佘琅见了,俯身规劝道:“你也不要伤心,少了内力也未必不是好事,至少灵鹫宫不会派你出来,在外四处奔波劳累,好好回去陪陪自己的夫君与孩子,安享天伦之乐,过着与世无争的无忧无虑的日子,难道不是好事吗?”圣使知道他们似乎没有加害自己的意思,听了他的话,脸色显示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刀白凤摸遍了圣使的全身,只找到一个钱袋子与一个锦囊,锦囊里只见两张油纸小纸片,里面什么也没有。她紧张道:“誉儿,什么也没有啊!”一直在旁边着急等待的两位女子,脸色煞白,惊呼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佘琅凝视她,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不敢说清楚?”
他的眼神让她悸动,真诚而威严,冷峻又夹杂柔和,有种奇怪的压力,让她不敢说谎,嗫嚅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前天淋了一场大雨,解药被……被雨水冲走了。”“完了……没命了……完了……没命了……”称男子叫郎君的女子一坐在草地上,如痴如呆地喃喃自语。男子的妹妹脸色大变,厉叫一声:“跟与你拼了!”恶狠狠地向地上的圣使扑去。
刀白凤不知所措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佘琅一把揽住她的细腰,将她带了开来,沉声呵斥道:“别闹了,她也不是故意的……”“人命关天,一句不是故意的就完事了吗?为什么不保存好?还我命来!”女子挣扎着就要找圣使拼命。佘琅怒喝道:“别吵了!说不定我有办法救他!你大哥身上中的是不是生死符?”
“就是生死符!”女子精神一震,将信将疑道,“难道你真有办法?”“你哥离最后发作的日子还有几天?”“这是最后一次发作!很快就会没命的!”女子答道,脸上尽是欲哭的惶急之色。这是她情急之下的说辞,实际上,生死符最后一次发作,也要五天才断气,但几乎没有人能挺过三天,他们都因不堪锥心蚀骨的痛痒而选择自杀。
躺在草地上的圣使,听佘琅说出“生死符”之名,暗忖:“他既然知道生死符,就一定知道灵鹫宫,难道他连天山童姥也不怕吗?这位年轻男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竟然会隔空,莫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