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较为平坦宽敞的弯道里,燃起了熊熊篝火,明亮的火光将这处并不大的石洞照得如同白昼。旁边摆放了好几个较短的粗竹筒,但比景昽民众常用的竹碗要高三倍,里面盛着半筒食盐水,食盐当然是从带出来的盐矿石敲些碎块溶解而成的。佘琅将菠萝蜜的外皮削开,挑出里面一颗颗果实,放在一个竹槽里;将里面那金黄色的果肉一块块削到粗竹筒的盐水里浸泡。切开来的菠萝蜜香味愈加浓郁,刀白凤闻了也偷偷地直咽口水。
佘琅削了两双竹筷,递一双给刀白凤道:“妈,尝尝盐水菠萝蜜的滋味如何?”
刀白凤从竹筒里夹了一块果肉品尝,甜中带一淡淡的咸味,爽滑鲜美,满口生香。她感慨万千道:“仅仅泡一下盐水,盘娜萨就变得如此美味!这种吃法,民众岂能想得到?恐怕连想都不敢想啊!”
“妈别担忧,孩儿一定会让民众吃到便宜的食盐!”
佘琅坚定地承诺道。刀白凤问道:“誉儿为何不吃?”
“您先吃,我忙完后再吃不迟。”
说完,他继续忙着削竹槽。刀白凤好奇道:“为何将竹槽削得这般薄?有何用处?”
“可以烧开水。”
“啊?竹槽可以烧开水?还那么薄?”
刀白凤难以置信,惊诧道。佘琅淡然一笑道:“试一下就知道成不成了。”
刀白凤想起前次在树洞下过夜,他曾经用兔子的毛皮拿来当锅烧水的怪招。她是怪事见多了,对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儿子也就不以为怪了。他在忙碌着,刀白凤端着竹筒,紧跟在他身边,给他喂盐水菠萝蜜吃。
佘琅将削得很薄的竹槽搁在篝火的架子上烧开水,竹槽的高度比火焰略高,使得篝火的外焰不与竹槽直接接触,而用热气流加热竹槽来烧开水。
接着,他又将菠萝蜜果实放在炭火上烧烤,并不时的用竹片翻动,不一会,炭火上的菠萝蜜果实就飘出一股独特的香气。烤熟的菠萝蜜果实,剥去外面的焦皮,露出白色的内核,吃起来的口感与烧板栗的滋味很相似。这些做法与吃法,都是刀白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让她大快朵颐,大长见识。古怪的是,刀白凤居然一也没有怀疑,眼前这位“心肝”到底还是不是她儿子。
佘琅在地面上用竹林里掉落的枯竹叶铺成一张厚厚的“席梦思”削了一截竹子充当简易的枕头。刀白凤一边喂他吃东西,一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的宝贝,心里暖暖的:“这个傻孩子,无论到哪里都能弄出一个温馨的家。”
佘琅拍拍手弹去身上的草屑歉然道:“妈,今晚我们只能居卧薪,委屈您将就一晚了。”
刀白凤放下手中的竹筒,投身到他的怀里深情道:“痴儿,居卧薪也比王府里的锦衾玉枕强上千万倍!只要和你在一起,妈做什么都愿意!”
佘琅紧紧拥抱着她,感动得只是深情呼唤一声:“好妈妈!我爱您!”
俩人吃饱喝足,简单地擦洗一子,就准备休息。佘琅脱下自己的外衣垫在“竹叶席梦思”上,刀白凤忽然讶异道:“誉儿,你手臂的伤呢?”
佘琅举起手臂,一看没有伤痕。不对,又举起另一只手臂,一看也没有伤痕。他霎时愣住了:怎么连一疤痕都没有?全好了?还痊愈得这么快?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