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走,沿着省府大院的外围走了一阵,横穿小巷,进芙蓉街。
这里是我从小生活的地方,三才之中,先占了“地利”。一踏上凌晨的芙蓉街,我的心就安定下来。
这条街上只有一半的店铺关门收工,另一半则全都是通宵营业,而且顾客不少。
我带着红袖招一直向北,到了芙蓉街结尾,找到了一家名为“泉河”的小家庭旅馆,推门走进去。
柜台后面的服务生已经趴在桌上睡着,我径直拿了旁边钥匙架上的301室钥匙,然后蹑手蹑脚地领着红袖招上楼。
这个家庭旅馆是我发小王力开的,据他说,这个生意根本不赚钱,就是为了体验当老板的感觉。
正因为生意不好,所以三楼的房间全都空着,从无例外。
到了三楼,我轻轻打开房门,跟红袖招无声无息地进去。
“这样也行?这不是做小偷吗?”红袖招问。
我没有回答,更没有开灯,而是三步两步到了窗边,把窗帘掀开一角,悄悄观察着芙蓉街上的动静。
如我所料,有三个既不像游客又不像便衣的年轻人停在旅馆门口,探头探脑地先里面张望。
“是白芬芳的人?”红袖招问。
我判断不出,因为我还没弄清燕王府的最终目的。
红袖招摸黑躺下,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我坐在墙角沙发上,给红袖招站岗。
这种保安工作极不严密的小旅馆里,半夜闯进人来是常有的事。
我手里握着两个玻璃杯,旁边茶几上还摆着四个白瓷杯,只要敌人敢摸上来,我就让他们尝尝各自身上的血腥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