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那个“去”字，心
十分复杂。龙腾小说网 Ltxsfb.com
“这个字是连城璧的真实想法吗？如果她能开
说话，会说什么？红拂
弃徒说出“三
大祸”是真的吗？如果我离开，会不会有
因此而遭殃？”我无法给出答案，也无法让连城璧开回答我。
足足有十分钟，我望着那个“去”字一动不动，脑子里走马灯一般飞转着。
忽然，锦鲤游动起来，迅速组成了另外一个字。仔细看，那是“5、1”这两个阿拉伯数字。
现在，我确信连城璧是醒着的，既然“锦鲤”能以“吸血”的方式救她，那么和鱼就是
神互通的，所以她才能驱动锦鲤组字。
“我去，跟红拂弃徒走。”我终于下定了决心。
我要好好活着，不能随随便便拿自己的命去冒险。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是连城璧的心愿，也是最明智的选择。
出门之后，我发现医生并未远离，而是站在十几步以外等着我。
“我知道你会想明白的，走吧。”她说。
我们乘电梯下楼，直达地下二层，上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
“去英雄山。”医生吩咐。
车子出了医院，走了一程，从八一立
桥向南，进
了一个购物中心的地下停车场。
我们下车，车子立刻开走。
“跟我走。”医生在车上已经脱掉了白色工作服，露出里面的一身牛仔衫、牛仔裤来。
我不多说话，一直跟在她后面。
我们从一个卷帘门出去，左拐右拐，持续向下，再经过了三道铁栅门，进了一个连环地下防空
里。
这个防空经过改装，有两个工作间、两个卧室，另外还有健身房、厨房、卫生间等基础设施。很明显的，墙上曾经刷着几十条革命标语，虽然反复地用白色
胶漆遮盖，却仍然能看出依稀的字迹来。
“这里距离地面三十米，刚刚经过之处不但有铁栅门，还有隐形防火隔离门，全部电脑控制。一旦发现况不对，所有门户同时关闭，阻止外面的向里冲。实际上，就算有闯进来也等于是找死，一路上安装了三十处
击孔，连枪械都是计算机编程控制。除非来的不是，只要是，都能拦得住。”她说。
我相信她说的话，那些击孔呈梅花状排列，细密地覆盖了整个通道。
“你话里有话，难道51地区那边有很多不是的？”我问。
她点
：“对，你说得没错，51地区的机构
质决定了他们招募的全都是各行各业的异，只要是正常，一律被他们拒之门外，就这么简单。”
我有些颓丧地坐下，心并不舒畅。这时候，按照一般做法，我应该陪在连城璧身边，以免她遭到青魔手的伤害。可是，我却跟随医生到了这里，只为逃过更大的劫难。
没有想当逃兵，这绝对不是一件光荣的事。
“喝什么茶？”医生动手烧水沏茶。
“随意。”我回答。
等她沏上茶，郑重其事地向我伸过手来：“我的名字是夜明珠，希望我的出现并没有搅扰你的生活。”
我跟她握手，真诚地赞叹：“真是个好名字。”
她笑起来：“这名字有什么好的？只是个代号而已。在江湖上，我们这一派被称为‘红拂弃徒’，这可是很丢的一件事。于是，只要加我们的门派，第一条门规就是必须以毕生时间、毕生力量向鲛开战，以此来洗刷门派之耻。本派创立之初，正是鲛鼎盛、邪风四起之时，连红拂那样的超级侠客都镇压不住，招致光芒岛、黄龙岛、大门牙岛、小门牙岛连续四场败仗，最终遣散门徒，一一舟北去，退出太平洋之争。我们与鲛是世仇，永远不可能言归于好。这一点，与鲛行善还是为恶都没有关系，我们必须以消灭全世界鲛为目的，把目光放长远，把计划做充足……”
“好。”我只答了一个字。
无论是国家政治还是江湖恩怨，其历史都是具有悠久沿革的，今果必定有昨因，几百年、几千年这样延续下来。江湖之中除了有少林寺这样稳定坚固的千年传承门派，也有各种各样的小门派，时而沉浮于历史，时而杳无音信，最终无记得。
红拂只出现于大唐，之后便飘然出海，不再踏足中原，以至于今江湖上的年轻早就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要想成就大业，靠一个的力量只会徒劳无功。”我又说。
夜明珠姿势优雅地为我斟茶，这造型简约的青花茶器跟她的气质十分相配，如同一幅活生生的古典仕图。
斟完茶，放下茶壶，她才好整以暇地回答：“我总结过前的失败历史，的确如夏先生所说，单枪匹马，永远无法达成红拂的遗愿。于是，我将视线投向了环太平洋最强者。不必解释，你也知道我指的是谁。”
她脸上的笑容十分从容淡定，似乎那些距离普通百姓十分遥远的大国政治、大海激战只是斟茶、喝茶那样简单的事。
“你与太平洋舰队谈合作？”我问。
历史上出现过很多“带路党”，为大国侵做向导，最终成为国家新贵甚至是小国之主，但那种的结局都不会太好，没有任何群众基础，自己宗族高高在上，犹如空中楼阁一般。通常况下，十年之内，楼塌亡，当年风光一时的最终都被押上了民的审判台。
大国不是供别高枕无忧倚靠的泰山，其给予的武力支持都是有限期的。限期一到，该撤军就撤军，该停止金元扶植就突然中止，这已经有太多例子可以借鉴。
换句话说，即使借重太平洋舰队的强大火力攻击鲛，也会在未来遭到鲛的猛烈还击，打蛇不死而遭其反噬。
“不是，夏先生是聪明，再猜？”夜明珠摇。
她很年轻，看五官绝不超过二十五岁，但她的眼神却如
井，令猜度不透。
我不再胡
猜测，面对这样一个貌美如花、心机复杂的海外高手，从前的判断方式都不再适用了。
“喝茶，喝茶。”夜明珠很善于察言观色，看出了我心里的犹疑，双手捧起一盏茶，恭恭敬敬地向我递过来。
当下国内，茶道中的“分茶、奉茶”这一工序全都是用竹篾制成的镊子、叉子来完成，鲜有用双手献茶的动作了。单就这一动作评判，夜明珠学习的茶道颇有古风。
茶道盛行于中国、本，后期才传至海外其它各国。我看她斟茶、奉茶的手法，似乎与本茶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再联想到白龙湾一役中，她曾用“桃花
颜”的幻术来试探我，于是更能确定她曾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本，遂养成了这样的习。
我同样双手去接茶盏，在这一递一传之间，两个的心思立刻有了相接之处。
“夜小姐到过本？”我问。
“是。”夜明珠点，“十二岁起到本，北海道三年、厢根三年、京都三年，之后长期居住于广岛、长崎两地。”
广岛、长崎因为二战*轰炸的缘故，至今都是本国土上的两块疮疤，无法彻底复原。在那里居住，的确需要极大的勇气。
“不要兜圈子了夏先生，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就可以了。”她接着说。
我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因为在我脑子里正在编制一条线索——夜明珠、红拂弃徒借重其它势力消灭鲛的线。
古兵法云：不战而屈之兵，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