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奇术师清修。如果夏先生不嫌弃,愿意离开济南到青岛,我可以代为安排。”韩映真说。
我想都不想,立刻摇头拒绝:“好意心领,多谢多谢,但济南是我家,习惯了曲水亭街的旧生活,不愿挪窝。”
韩映真大笑:“夏先生,我只是试探试探你罢了。不过,济南那边,亦有靠山面水的好地方,比如仲宫一带,有相当多的地方适合奇术师居住,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曲水亭街那边已经没有可以留恋的了,对吧?”
我微笑不语,亲人既然已经过世,老宅就成了唯一的记忆。如果离开,我的根就断了。
韩映真沉默了一阵,忽然又问:“夏先生,如果移镜室填塞海眼之事成真,你该如何处之?”
原来,她反复挑起话题,只不过是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真正想问的,却是这最后一个问题。
镜室填海,唐晚必殁。那么,我愿意孤独一生,再也不沾情事。
这是我的心里话,没必要现在说,更没必要向韩映真这样的它国间谍人员说。如果说了,无异于是向陌生人暴露自己的情感把柄,形成太阿倒持之势。更何况,镜室填海目前只是一个计划,还没有开始实施,我一定还有机会扭转败局。
“能帮你的,只有我。”韩映真用餐刀的尖沾着汤汁,在桌面上写了这几个字。
房间内虽然看不见摄像头,但监听器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用刀写字,就能避开别人耳目。
我轻轻挑了挑眉毛,她又写:“日本潜艇在海底,*轰炸镜室,可救人。”
这是一个很好的提议,炸开镜室,蛙人潜入,就能将建筑物内的任何人甚至所有人全都救出来,让美国人的美梦落空。
“几成把握?”我也用餐刀在桌上写字。
韩映真不假思索,立刻写了“两成”二字。
这个成功率极低,等于说如果请日本潜艇帮忙的话,至少有八成机会害死唐晚,并且损人不利己,让美国填塞海眼的计划也泡汤。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这样一来,最终得利的就只有鲛人一方了。
“容我想想。”我写字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