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用的木绵的不同。
张绣手里拿的确实是一团棉花,一种后世很常见很普遍,但在东汉末年在中国却罕见的域外异物。
说完了话,张绣这才想起棉花这个学名在当下也不为人所用。事实上“棉”字这个字在宋朝之前并不存在,在这之前中国只有“绵”这个字,古人对于棉字的明始于棉花成为中国人的一种农作物之后。
而在明初朱元璋之前的数千年里,普通民众御寒的只有布衣,有钱有势的贵人御寒也不过是由动物毛皮制成的裘、袍,极为不便和有碍观瞻。在朝拜、祭礼或待客时还要罩上一件称为裼衣的外套,极为不便。
另外在这段时期,木绵是唯一的保暖材质。但是因为木绵纤维短细不能被纺织制衣且木棉树不便种植的缘故,稀少的木绵只能充作少数人填充被褥和枕头的材料。这一情况直到宋元明清时棉花得到广泛种植之后才得以改变。
“此物,是否名曰白叠子?”怕李儒过于怪异,张绣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
棉花这个名称李儒确实没听过,但是白叠子这个称谓李儒却是听过的。事实上因为棉花是从阿拉伯和印度从西域传来的缘故,棉花有多种音译名,诸如白叠、白筑、白棵、钵吁、帛叠、白答这些都是棉花的现称。
不过给李儒一百个胆子李儒现在也不敢在张绣面前卖弄学识,末了只能“老老实实”回一句:“将军博学识广,此物的名称儒也未曾全记,将军既然一眼就称其为棉花,那它自然就一定是棉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