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族就是幸福,她享受了娘家提供的优渥生活,穿金戴银,吃香的、喝辣的,可是这牺牲的也太大了些,不但要应付府里那些层出不穷的貌美子,还要应付着娘家随时提出的要求,左右都是为难,还不如做个贫家
!
“主子能想明白就好,想来琦香那边也快带着祁氏和珍珠回来了,您可千万不能再摆脸色给她母看了,让她们生出戒心来。”福嬷嬷见乌拉那拉氏服了软,心里一松,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这才招呼着院子里那些忐忑不安的宫
准备热水,伺候着乌拉那拉氏洗漱、更衣。
少是片刻,乌拉那拉氏梳着圆髻燕尾,发间只簪了两支素银托镶南红珠子的梅花簪,穿着一袭暗红色绣卷云纹滚黑边的大襟旗装,下着同色裙角绣藤蔓纹的马面裙,素面朝天,神色憔悴的坐在了堂屋之中。
而被琦香从二门接回来的祁氏和珍珠,则正大大咧咧的喝茶、吃点心,下高高地抬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丝毫看不出对乌拉那拉氏的敬重之意。
“三福晋,珍珠格格,这是南边新近送上来的雨前龙井,您二位尝尝!”福嬷嬷看着不知进退的母俩,又心疼地看了眼自家主子,忙拎着个提梁壶上前,打着圆场道。
祁氏斜睨了一眼乌拉那拉氏,扭对着偷拉她袖摆的
儿珍珠翻了个白眼,
着脸,拉着长音的冷嘲道:“放下吧!
您可是咱们大姑的
嬷嬷,您这礼……咱们母
可受不起,咱们这小门小户的,哪里配上这亲王府的门!”
“三福晋,您这是说得哪里话!
老就算是主子的
嬷嬷,还不是个旗下
,哪里能比得上您的身份贵重,再说咱们这位珍珠格格,那可是咱们乌拉那拉家的宝贝儿,自是贵不可言的。”福嬷嬷一边笑着替祁氏和珍珠续上热茶,一边恭声奉承道。
“哼……要不说老
呢!
您老这张嘴,要是拿到天桥外去摆个摊子,那其他那些变戏法的、耍把式的就没饭吃了。”好话,谁都
听,但是之前祁氏被琦香和乌拉那拉氏气狠了,所以这会儿就算是福嬷嬷连连说好话,她这脸上也没个笑模样,只
不
阳不阳的嘲讽着,直说得福嬷嬷的老脸都红了,这才嘻嘻哈哈地笑着,从盘子里抓了把椒盐瓜子往福嬷嬷的手里塞着,接茬说道,“咱们小户
家出来的,也没有预备打赏
的红包,只能借花献佛给您甜甜嘴儿了。”说完,她也不去看福嬷嬷那张僵住的笑脸,扭
看着乌拉那拉氏,挑衅似的撇了撇嘴,继续喝茶和吃点心去了。
如果说乌拉那拉氏之前对祁氏和珍珠的恨意,只有两成,那么这么一会儿工夫,她就已经将她母二
恨到了骨子里
,恨不得立时三刻就将两母
统统剁碎了喂狗,想她那位三堂叔,虽说算不得什么名门才俊,但是好歹也是气质出众,风度翩翩,说话办事,也是面面俱到,怎么就娶了这么个不知道好歹的玩意儿回家,平白
了门庭,也坏了家风。
要不说娶妻求贤,当初要不是她那位婶子耳朵根子软,又贪图祁氏家里的丰厚嫁妆,娶了这么个打小就养在妾室手里的伪嫡
结亲,怕是也不会早早就被祁氏气得瘫在床上,没几年就收了摊子去地底下找她堂叔吧!
乌拉那拉氏脑大开的这么一想,这心
倒是好了许多。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到底是妾室所出的庶
,就算是生出来了嫡
,也是个自甘堕落给
做妾的贱/胚/子,和这样的
计较,当真是失了她的体面。
顺利说服了自己个儿的乌拉那拉氏,想到这里,矜持的笑了笑,扭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祁氏、珍珠母
俩,淡声说道:“三堂婶,之前是我怠慢了您,您又何必与我这个小辈计较呢,这要是往旁
瞧见了,还不得说咱们乌拉那拉家的家教不好!”
“哼哼……四福晋,您别拿这大帽子压我,我就是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我们家你三堂叔也是个不管事的,就算是旁要议论,也议论不到我们身上,再说你堂妹她们,也就珍珠这个大姑娘正当年,但是这名声也毁了,其他几个都还小,让
议论个几年,也不耽搁她们谈亲事。”要说祁氏,那就是个滚刀
,软硬不吃,油盐不进,见乌拉那拉氏好说好商量的说软话,她也没有想要见好就收的意思,反而蹬鼻子上脸的反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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