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这一句话,可把里面的高兴坏了。
宋庠从旧的躺椅上,一跃而起,差点笑出了声!
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
自己挂出去牌子,家里还说什么异想天开,现在知道老夫的英明了吧?这不刚两天,就有学生上门了。
酒香不怕巷子啊!
宋祁低看了看自己的穿戴,有些为难。
“这辈子就没这么穷酸过!镜子呢,快拿来!”
“镜子当了,今天早上的馒就是!”夫
抓起水瓢,盛了一下子清水,送到了宋相公的手里。
宋祁看了看清水当中模糊的影,还算
净,“只能对付了,没事啊,等着私塾办起来,光凭着老夫的名号,也足以吸引天下的读书
,到时候老夫势必超过六艺学堂,欧阳修的那点墨水,给我提鞋都不配!”
宋庠掸了掸身上的尘土,急匆匆往外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书山有路,学海无边。陋室虽蔽,芝兰芳香。有老夫亲自教导,保证蟾宫折桂,顺风顺水……”
他伸手推开了房门,抬看到的却是文彦博那张讨厌的老脸!
宋庠的笑容,一瞬间凝固了。
“你?你怎么来了?”
文彦博看到宋庠尴尬到死的模样,突然哈哈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我说公序兄啊,你这是什么啊?写个私塾就行了?你该出来吆喝,不然谁知道你是什么
!这是兰州,不是京城,你的名气还没一只虎大呢!”
“一只虎?他是谁?”
“就是横行凉州的一个沙盗,专门打家劫舍的事儿!”
“你?”宋庠老脸涨得紫红,“文宽夫!你欺太甚!!不是君子所为!!!”
“君子?君子都饿死了,我是给你送学生来了,瞧瞧吧,一百多,够你填饱肚子了!”文彦博说着,指了指身后的那些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