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雱摇着,他一肚子气。
好不容易筹划的一计,就这么被化解了,他真有些不甘。
无奈何,回到了家中,结果刚进门,就发现王安石黑着脸坐在中间,他兄弟王旁,包括王青,都坐在两边,整个三堂会审的架势。
可把王雱吓坏了,“爹,你这是?”
“还有脸问我!”
王安石气得狠狠一拍桌子,“你小子惹了大祸,西凉王派把你叫到圣
面前,这么大的事
,京城都传遍了,你当为父是聋子,是瞎子吗?”
见老父生气了,王雱也怕了。
“爹,没什么事,就是孩儿一时疏忽,也就是罚奉半年,闭门思过10天而已。”
正在一旁剥石榴的王青听完,撇了撇嘴,“大哥,你就说实话吧,罚奉和充军,其实没啥区别。”
王安石点了点,“还好有个聪明的,你啊,书都白读了,还不如你妹妹有见识!圣
大婚在即,不管多大的事
,也不该牵连到你,既然牵连了,就不是小事
!你给我说清楚!”
王雱无奈,只能把血书的事,前前后后讲了一遍。
王安石眉紧皱,他在中枢也有些年
,很多事
,一清二楚。
“别给我讲庙会的段子了,你从哪里知道晏几道惹了祸?又是谁求你把事捅出去,还有,你背着为父,到底做了什么,都给我讲清楚!”
王雱脸色惨白,“爹,孩儿可都是为了您老啊!何必把孩儿视为寇仇!“
王安石更生气了,“逆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年,背着我,你在背后拉拢这个,结那个……你的想法爹清楚,无非想帮着你爹东山再起!可你要想清楚啊,让你爹回京,坐上殖民部位置的
是谁?他能一言调回你爹,也能一言罢黜你爹……元泽,你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可也是最糊涂的,你怎么能帮着那些
,火中取栗啊?”
听着老爹的教诲,王雱脸色终于变了,汗流浃背,变颜变色。
他猛地跪在父亲的膝前,“是孩儿错了,孩儿自作聪明了……爹!”他仰着脸,泪眼模糊,切齿道:“是郑侠,是东南的士绅,是东林书院,他们想让王宁安载个跟儿,就从晏几道下手!孩儿琢磨着,让他们互相咬,折损王宁安一些羽翼,也好让老爹
后顺利接掌政事堂……”
王安石听完,摇了摇,也真是不知道说什么,迟愣半晌,“你起来吧,陪着为父去王府,把事
都说清楚了,有什么罪责,为父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