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妥协了而已,
对吗?」我的话没有错,可是李萱诗一定不会告诉我郝江化用什么手段逼得她,
我也不会去追问。李萱诗垂下眼脸,默认了。
「所以,你要你的男人,而不要儿子,对吗?」我嘲讽道,这也是我的心里
话,我早就想问李萱诗这句话了。
李萱诗没有愠怒,也没有发火,她颤声说:「小京,真的,妈妈对不起你。」
我说:「你已经选择两次了,不用再说对不起了。」
李萱诗默默地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摆在我的面前,首页上加大
的几个黑体字写得命名白白《股权转让书》。这就是我迫切想得到的股权吗?李
萱诗这是给我的?
我说:「你什么意思?」
李萱诗说:「你没要那钱,我想这是你应得的。签了字,这公司就有一半是
你的了。」
我扫了一眼文件,里面出现了45% 的字样,李萱诗在公司里持股是9% ,
也就是说她将名下一半的股份给了我,她这样意义何在?难道她真是想给我补偿
么?即便我做了手脚,搞乱了公司的业务,她为了留我,也没有必要给我这么多
的股份来拉拢我。除非,她是真心想和我和好。这样一来,她在郝江化那边怎么
交代?她真的什么都不顾了吗?
我说:「给我这么多股份,郝江化那边怎么交代?」
李萱诗说:「这你不用管,我来应付……小京,你不要以为妈妈是因为你的
能力才把股份转给你的,无论你什么样,这些将来都是你的。原谅我,暂时还不
能都给你,你还有妹妹,我不能不为他们想。不过你放心,等等,迟早这些
都是你的。」
「谢谢您。」我没有多说,在最后一页受让人那里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李萱
诗早已经在出让人一栏签上了名字,我注意了一下日期,是一周之前,李萱诗给
我汇钱那天。
李萱诗看我接了股份,说:「小京,我还是那个意思,你愿意去哪里就去哪
里,利润不会少了你的。如果你愿意留下,妈妈会更开心。」该见好就收了吧,
平白得到了将近一半的股份,我不想再横生枝节,就对李萱诗说:「妈,您放心,
我会留在您身边。」
当晚我到了宿舍,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安眠。突然间觉得很累,又有种内疚,
李萱诗对待我真的很不一样了,从女人到钱,到她一手苦心经营起来的公司,她
对我的付出好像完全不计代价,而我却挖空心思去算计她。我这样对吗?我只能
拼命去想她做过的恶,可是这次却不起作用了。怎么恨也恨不起来。
我给岳母发了个信息,很简单,就告诉她事情完了,甚至没告诉她李萱诗给
了我股权。我在隐瞒什么呢?
信息发过后,又给白颖打了电话,没有目的,就想听听她的声音,让她在电
话里告诉我她爱我,始终不想背叛我,是被迫的,是一时的糊涂。白颖一一说了,
然后她又在电话里哭了,问我发生了什么,我说没事。我又好像有伤害了我爱的
人。
第二天又到公司上班,郝燕已经不见了,还到原来的办公室,好像没有了
原来的感觉。徐琳给我发过信息,说郝江化同意让我再内宅居住,我想了想,
没必要了。住哪里对我都一样,我要的是公司,而不是那些女人。控制了公司才
能控制李萱诗和郝江化两个人,这才是真的。通过这件事,我已经看出,郝江化
对钱看得很重。
李萱诗稍后也来说让我搬内宅,我婉拒了。李萱诗有些失落,但是没多说
什么。
和李萱诗的关系又变得微妙起来,她每晚都会到宿舍看看我,又不久待,说
几句话就走。大概都是一些生活上的琐事。
就这么过了十几天,李萱诗突然提出让我隔天到内宅去吃饭,我顺口答应了,
没想太多。无意中看了日历才想起这是李萱诗的生日到了,还没给她准备生日礼
物,李萱诗很在意这个,父亲在世时每年都会为她的生日大肆庆祝一番,她与郝
结婚后,也从不错过这个重要的日子。
我现在正在某图她的财产,如果失了礼很可能会让她失望,还好还有一整天
的时间,够我操办了。李萱诗是个很爱打扮的女人,两件事情对她最重要,一是
首饰,二是名贵衣物。这里地处偏僻,很难找到贵重服装,县城倒是有几家金店
可以去逛逛。我开着车到了县城,几家金店都看了一遍,金银首饰倒是不少,可
惜样式粗陋很难让李萱诗看上眼。性跑到临近一个小城市才到了称心如意的礼
物一条红宝石项链,就这样几乎耽误了一整天,总算赶上了李萱诗的寿宴。
这次宴会郝奉化一枝也来了,甚至那个已经瘫在轮椅上的郝杰也被推到了餐
桌前。一家人团团围坐好不热闹,我在席间献上了我的生日礼物,李萱诗笑得很
开心,我的生日礼物不是最贵的,也不是最特别的,但是李萱诗好像最中意我给
她准备的项链,她在席上就让我亲手给她戴上了这条项链,那时她脖子上还有郝
送给她的另一条钻石项链,她自己摘了下来,然后换上了我给她的礼物。我突然
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郝在这次宴会上一点没为难我,反而笑嘻嘻地说:「小京,怎么搬到外面就
不来了,外面要是住得不惯,还来住,一家人在一起多好。」他这是客套,
也是徐琳游说的结果。我当然心知肚明,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也和他假意谈笑
了几句。
几杯酒下肚,我突然伤感起来,我看过李萱诗的日记,听过白颖的诉说,就
在几年前,也是李萱诗的生日,我的妻子就在趁我不防倒在了这个人的胯下,我
心中越想越气,不免多喝了几杯。
酒宴结束时,我已经昏昏沉沉地醉倒了,半夜醒来想找水喝,发现这里并不
是我住的宿舍,眼看着有点熟悉,原来是我以前在内宅时的房间,我跌跌撞撞地
下了床,之间有个黑影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吓了我一跳:「谁?」
黑影扭开了灯,我这才看清原来是春桃,郝家最早的保姆之一,那时她是作
为奶妈过来帮着李萱诗奶孩子的,现在几个小娃娃都断了奶,她仍留在郝家,说
是保姆,倒不如说是郝的泄欲工具之一。
我说:「你怎么在这儿里?」
春桃说:「是夫人让我来伺候少爷的,少爷您要什么吗?」我说:「有水吗?」
春桃立刻为我倒了一杯水奉上。我喝了水后说:「行了,没你事了,你走吧。」
春桃说:「夫人说,让我伺候少爷到明天早上。」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