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震得落入沟谷之中!陈天风心地仁厚
虽知道那老人有古怪,却也不肯妄取其性命,因此放手就拟向后急退,但当他刚
刚松手之际那老人手臂一长,左手已抓住他的手掌,陈天风只觉得掌心劳宫穴一
痛!原来那老人竟在掌心中
?
暗藏利器!陈天风一向奉行恕道因此吃此大亏,换了
是施文远,早把那人震下山谷!他奉行直道,别人对他好,他会对别人更好,而
如果谁对他坏,他也会以十倍报之!
陈天风知道如果劳宫穴被其刺穿,一身气功就要废了!他心念如电,中指顺
势在那老人手腕的神门穴一点,这一指因其受伤在前只及平时十分之一的力道,
不过那老者也是禁受不起,手臂一阵酸麻,自然放脱陈天风的手掌。施文远退后
一步,只觉得伤口处麻痒难当,他低头细看,只见伤口破损之处虽小,但整个掌
心均呈紫黑色!陈天风看得惊怒之余,又是骇然,心中暗道:「如果不是事先觉
察古怪处,有所防备,这个跟头栽得要更大了!他左手一振拔出腰间长剑,拟生
擒那老者问明袭击自己的原因并让其交出解药!但那老者身手极是利落,一点也
无老迈之状。陈天风刚刚拔剑,他已退后数丈,然后伸手在自己脸一抹。陈天风
和施文远只觉得眼前一亮,那老人原来竟是一个年约三旬极艳丽的中年美妇。那
妇人说道:」天下堂余戚戚见过陈大侠,只要陈大侠交出那个小子,妾身不但立
即交出解药,而且愿向陈大侠陪罪!「陈天风面沉似水,冷冷的说道:」原来是
毒神魔余戚戚!「
余戚戚笑道:「原来大名鼎鼎的陈大侠也知道我的贱号,真是荣幸,想来陈
大侠也必定知道我所制独门毒药千日红,除了我之外别无可解之方吧?况且那少
年与陈大侠非亲非故,犯不着为他赔上自己的性命!」陈天风冷哼一声,说道:
「我生平最恨暗算伤人之辈!而且你错了!你不但高估了自己,也错误的低估了
我!我陈天风岂是畏首畏尾贪生怕死之人!再者你的千日红并非无法可解!」说
完只见他左手双指拈诀,脸上红光大现,头顶冒出衾衾雾气!
余戚戚脸上变色道:「一气贯日月!」陈天风的掌心黑血流淌如注。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只数息
之间已是黑气尽褪。陈天风手掌屈伸几下,并无任何异觉,知道千日红的毒性已
逼出体外,再无残留。余戚戚并不惊慌,反而赞道:「好厉害的气功!能用内功
便带出千日红毒性的,你还是第一人!不过……」
她的脸上漾出迷人的笑容:「不过,不知你的气功是否能逼出『耳边风』?」
「耳边风?」陈天风有点莫名其妙
余戚戚格格笑道:「武林中人只知道我千日红剧毒无比,极是厉害。其实那
只是因为千日红配制方便而已,用得不免过滥。若要说到品位和毒性,却是最差
的。陈大侠名重江湖,我怎么只以这种最差劲的毒药对付您呢?那岂不是大失你
的身分?所以,先前我首先向后远远的退了一大步,倒并不完全是怕你反击,更
重要的是拉远距离,可以放松你的警备心理。刚才与你对话,在你张口之际,这
耳边风的毒已从空气中传入你的体内!本来以你的修为,这耳边风的毒一进入
..
你
口中,就会被你所觉,如果你再以罡气喷出,我就是白费心机。但不凑巧的是,
你先中了千日红的毒性,千日红对耳边风有暂时克制作用。所以你没有异样的中
毒感。当然以你的精湛气功,吸入些许毒气也不能要了你的命。可惜你立即行功
想要逼出掌心千日红的毒。那耳边风的毒,自然跟着吸入你腹中,并且顺着你真
气行经的经脉,流遍全身!施文远怒骂道:」真是一个无耻的下三滥!「
陈天风神色不变,反而赞道:「下毒也是一门学问,讲究心思机巧,这耳边
风的毒性是藉由空气传送。此时我处在上风头,你在下风头,逆风而播,果然不
愧为毒神魔!不过逆风而施毒你也很累吧!」余戚戚嗲声嗲气的说道:「还是
陈大侠体贴人!不过逆风施毒二年前我便能做到,对我来说并非难事,难就难在
所布之毒必须凝而不散,否则毒倒了你身边的小厮,甚或毒死了旁边的花花草草
也极煞风景呀!」
陈天风知道余戚戚是怕分散毒性,一来使得毒性减低,二来也让自己有所提
防。他淡淡的说道:「那真为难你了!」余戚戚腻声说道:「要想让名满江湖的
陈大侠上当,自然得狠下一番苦工呀!你现在又上了我一个当!」施文远波澜不
惊的说道:「又上了你当?你倒说来听听!」余戚戚说道:「这『耳边风』虽是
无色无味,但发作却慢!如果刚才你一觉得不对劲,立即出手制住我,迫我交出
解药,尚有反败为胜之机。我引诱你说话到现在,那耳边风的毒性已经完全发挥
效用。这耳边风一旦发作,浑身酸麻无力,便是大罗神仙也是束手无策,动弹不
得!」
陈天风悠然说道:「是么?」说着右脚向前跨出一步,左手拇指食指相扣,
蓄而待发,这架式正是无量派绝技冲霄惊神指!
余戚戚面色大变,像个受惊的兔子般转过头,转眼间溜得无影无踪!因为她
知道,自己毒无法制住陈天风,那么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陈天风凝神定气,走了几步,猛然吐出一口罡气,相隔数尺的树林花草被喷
中后皆纷纷枯萎!施文远看得惊异不已。
陈天风说道:「幸而我之前一觉有异立时全神防备!江湖诡诈多端,你以后
多加小心。我们走吧!」说着他牵着施文远的手继续向前走去。又走得四五里
地,地势变得较为平坦,道路也开阔起来,已能容两马齐驱。这时太阳已完全落
下山去。西边的天空只余下暗红的微光。道路两边归林倦鸟口唧唧喳喳的喧闹着。
不知怎么的,看到此景,施文远仿佛又到义父在一起的日子。想到义父的
惨死,施文远不由黯然伤神。忽然身边传来「咕咚」一声。施文远转头看去,
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声音竟?浅绿旆缢さ乖诘刂∈┪脑渡锨胺銎鸪绿旆纭?br />却见陈天风脸色墨黑,并已有些浮肿,呼吸粗重,施文远离得近了,仅是他喷出
的鼻息已让他觉得脑袋微微一晕。陈天风说道:「背我起来!我中毒了!前面不
远处便是清风坡,那儿有一家客栈,到那里再行疗毒!」
施文远连忙背起陈天风,快步跑着。他边跑边不解的问道:「先前毒性被你
罡气裹住喷出来了么?」施文远